“这一年来有几个女孩被害?”
路小美没有抬头,沉默了一会儿,说:“三个。”
“除了刘曼以外,还有谁?”
“美术系的刘梦和金融系的郝洁。”
说出这两个人名,路小美仿佛整个人都虚脱了一样。
“她们都还在学校吗?”
“不知道。她们和我们不是一个系的,我们也没有刻意打听她们的消息。”
乔星年抽了张纸巾递给路小美。
路小美抬头看了看他,接过纸巾说:“谢谢。”
乔星年平静地说:“为什么不报警?”
路小美眼眶微红,眉头紧皱,说:“我想过报警,可……可如果报了警,视频流了出去,蒋雪这辈子就毁了。”
“那蒋雪现在过得好吗?”
路小美怔怔地抬头,看向乔星年清澈的眼睛,蒋雪痛苦的脸在脑海中浮现,眼泪夺眶而出,她哽咽地说:“不好,很不好……”
“那刘梦和郝洁呢,她们过得好吗?”
路小美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羞愧地说不出话来。
“逃避不会被救赎,只会在泥潭里越陷越深,直到自己与泥潭混为一体,变成和那个男人一样的人。”
“对不起,对不起……”
路小美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她想将这一年来所承受的压力统统发泄出来。
看着路小美,乔星年在心里叹了口气,趋吉避害是人类的本能,在遇到两难的抉择时,人们往往选择对自己有利的一面,而一味的逃避和勇敢的面对,当时所承受痛苦的程度不同。
所以他们通常会选择逃避,只是她们没想明白,逃避永远解决不了问题。
过了好一会儿,路小美才算平静下来,乔星年接着问:“如果让你再见到那个男人,你能认出他吗?”
“他就是化成灰,我也能认出他。”
“你知道他叫什么吗?”
“他叫高峰。”
乔星年拿出手机,给林南岳发了条短信,让他发一张严峰的照片过来。一会儿后,手机震动了一下,乔星年受到了林南岳的回信,他将照片点开,面向路小美,说:“是这个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