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呢,发生了什么事?”
“我怕表舅伺候不了那个少爷,就想着过去看看,给表舅的电话怎么也打不通,我就打了陶晖的电话,谁知道他说话吞吞吐吐,好像很害怕的样子。我就问他怎么了,他说他杀了人。当时我一听就蒙了,我表舅把他带回了家,他如果杀了人的话,那肯定就是我表舅,我二话不说就过去了。”
刘兆乾微微皱着眉,眼底有愤怒、有悲伤、有愧疚,仿佛置身在当时的情境之中。
“啧啧,这演技真是一绝,如果不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估计没人会怀疑他。”乔星年忍不住啧啧称叹。
林南岳接着问:“我们查看过江亭花园的监控视频,只有马国军扶着陶晖进入单元楼的画面,并没有你的,这是怎么回事?”
“当时我见后门开着,就从后门直接进去了,进了那个门就是表舅家,比绕到前面要近一些。”
“这理由找的好。”
林南岳忍不住看了乔星年一眼,说:“后来呢,你进门后又发生了什么事?”
“我敲开了门,开门的是陶晖,他神色慌张,身上溅了好多的血,我一把推开了他,发现了倒在地上的表舅……”
刘兆乾双手抱住脑袋,揉乱了自己的头发,再抬起头时,眼眶通红,眼中闪着泪光,哽咽地说:“如果我不叫表舅做代驾,坚持让表舅把陶晖送回家,表舅就不会有事,我对不起表舅,都怪我!”
“声情并茂的表演,真该让只靠流量撑起来的偶像过来看看。”乔星年一副看猴戏的模样。
林南岳闻言挑了挑眉,眼底不合时宜地闪过笑意,说:“既然你对马国军的感情这么深,为什么还选择替陶晖隐瞒杀人的事实?”
“陶晖威胁我,如果他死,我也活不了。你们应该知道陶家在湖城的势力,如果我报了警,陶家失去唯一的儿子,你觉得他们报复我的可能性有多大?我还能在湖城继续生活下去吗?”
刘兆乾搓了搓脸,说:“表舅已经死了,如果我再出事,那表舅妈和表妹又该靠谁?我是不得已才帮陶晖隐瞒,我是被他胁迫的!”
林南岳不置可否地看着他,说:“你们是怎么处理尸体的?”
“我找了一个蓝白条纹的塑料袋,把表舅的尸体装了进去,然后和陶晖一起开车去了东山,将尸体埋在了一处山坳里。”
乔星年再次出声说:“经他的描述,杀人凶手变成了被胁迫的受害者,就算会被问罪,也会从轻发落,顶多坐上几年牢就能出来。他真的是面面俱到。”
“马国军被陶晖杀害,你对陶晖心生怨恨,再加上陶晖的胁迫,你心底的怨恨越发浓烈,于是就决定杀了陶晖,这就是你的杀人动机。”
“不是,陶晖不是我杀的!”刘兆乾激动地反驳,说:“他的死跟我没关系!”
“据于晓曦说,她曾听陶晖提起过,你开过他的车,而且你对车多有研究,你不仅有杀人动机,还具备作案条件,所以你的嫌疑最大。”
“表舅已经死了,就算我杀了陶晖,我能得到什么好处?相反,没有人比我更想他活着,因为我手上有他杀人的证据,我完全可以拿这个来威胁他,我的日子好过了,就能更好的帮助表舅母和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