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欢眸亮,脸抬起来,凝视着齐岷情潮未褪的脸:“说起来,你勾人的地方我还没亲过。”
“?”齐岷疑惑,屈起一条腿,微动两下,“哪儿勾人?”
虞欢一下察觉,按住他:“你别使坏。”
齐岷低低一笑,不动了,可语气里的坏劲不消:“你哪儿没亲过?”
虞欢瞋他一眼:“本来还想亲一下,你再这样,我不亲了。”
齐岷便作罢,由内至外安分下来,看着她,等待临幸。
偏偏虞欢半晌不动。
齐岷眼睛眯起来。
虞欢娇声道:“求我。”
齐岷道:“求欢欢亲我。”
虞欢促狭一笑,齐岷这人在人前严肃冷酷,谁能想到,在床上会是这样的?
虞欢道:“眼睛闭上。”
齐岷依言闭上双眼。
虞欢凝眸,看向他眼尾的泪痣,倾身吻上。
眼睫被唇瓣轻轻擦过,那一吻似蜻蜓点水、清风拂田,落在眼尾一处,齐岷放在她后背的手指一下蜷起,屈起的腿绷紧,睁开眼时,看见虞欢的笑靥。
罗帐昏红,美人笑靥如花,明媚灿烂。
“高兴了?”齐岷哑声。
“嗯?”
“我再哄你一回?”
虞欢不及反应,被齐岷拽下来,翻身欺上。
*
却说春白坐在外间打盹,惊醒时,发现烛火幽微,屋外的大雨已收,里间的翻云覆雨声也总算消停。
春白松一口气,偷偷瞄一眼灯火旖旎的内室,想着前半夜听见的那些声音,心里又惊又羞。
春白并不是没有在外面伺候过这类事,以前燕王前来止心苑和虞欢同房时,守在外面等着备水的便是她,可是燕王是虞欢名正言顺的夫君,齐岷又算是什么呢?
春白茫然,望回门外夜色,深吸一气后,悄声往外备水。
客院的耳房里烧着热水,春白打来一桶,提着经过走廊时,忽见院墙那头闪过一抹人影,吓得失声惊叫,手里水桶滚落在地。
热水泼溅得到处是,春白慌忙收拾,躲回墙后那人阔步赶来,替她拿起木桶。
春白扭头一看,震惊道:“辛大人?!”
辛益沉着脸,似羞似恼,不及出声,被春白质问:“您怎么会在这儿?”
辛益身着飞鱼服,乃是刚从府衙办事回来,想着明日便要跟春白分别,心里多少惘然,便想走来看一看,谁知会撞上她在这里打水。
辛益不答反问:“大半夜的你不睡觉,跑来这里打水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