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欢不慌不忙:“那她自然就更恨我,更忌惮我了。”
齐岷深看她一眼:“顺嫔侍奉圣上多年,无宠无嗣,人微言轻,就算憎恨王妃,也绝无能力调遣东厂余孽。”
这是实话,田兴壬戴罪潜逃,不可能冒着必死的风险联络禁廷,更不可能会为白氏这样无权无势的后妃卖命。
虞欢还待再说,齐岷转身向里间走:“事关王妃性命,若无线索,王妃可以不说,不必胡诌诓骗。”
“那指挥使又为何要诓骗我?”
齐岷驻足。
虞欢托着腮,屈指敲在桌面上,并不因为被齐岷拆穿而气恼。
什么官家小姐,什么得罪,什么白氏,的确是她胡诌一气,她来,就是想质问他。
“不爱喝奶茶,是诓骗我;不会煮奶茶,是诓骗我;让我上戏台帮艺人搭把手是诓骗我……指挥使大人到底骗了我多少呢?”
屋室寂静,外面夜雨大似瓢泼,喧嚣不歇。
“该不会……没有心上人,也是在诓骗我吧?”
齐岷回头,灯火幽微,虞欢以手支颐坐在桌前,妙目泠泠。
作者有话说:
今天给大家献上一幅美男出浴图。
第二十二章
◎“怕什么?”◎
大雨如注,夜风吹扑着灯盏里簌簌的烛火,彼此的脸在屋里忽明忽灭。齐岷看着虞欢那双狡黠的眼睛,隐忍道:“王妃该回屋了。”
虞欢不应,更不会回,头微微一歪。
风一大,吹灭桌上灯盏,二人视线一暗。
少顷后,虞欢听见脚步声,是齐岷走向窗前。
关上窗户后,他向自己走来。
虞欢的心跳在黑暗里怦然加快。
桌上放着火折子,齐岷走至桌前,弯腰要拿,敞开的亵衣衣襟滑落一截系带。
虞欢伸手去抓,被齐岷反握住手腕。
灯没点,窗已关,屋里黑幽得只剩下彼此眼里的光,虞欢感受着齐岷手上的力量,低声道:“第四次了。”
“不止,”齐岷眼神深静,音色低哑,“第八次了。”
她说的是他抓她手腕的次数,他说的则是她撩拨他的次数。
虞欢一怔后,莫名的喜悦蔓延胸口,扬唇笑:“你居然数着的啊。”
齐岷不做声。
虞欢的手腕在他手里试探着动了动:“轻一些吧,我很怕疼,你还不知道吗?”
很可惜,齐岷向来不会怜香惜玉,虞欢不盈一握的手腕被他微微一折,疼得呻*吟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