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特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雌君不能把火气撒在新来的雌侍身上,自然就要落在他身上。
可是这话,是不能对着眼前一派天真的雌虫说的。
他刚要再说几句,余光扫到了踏进门来的斯坦,急忙跪了下去:“雌君。”
“嗯。”利兹点点头,表情一派温和,语气里却全然不是这么回事。莱特微微抬起头,就见斯坦眼神盯在他身上,于是又急忙把头低了下去。
林宇的心突然提了起来。
他暗暗地把手放在自己腿上,做好了随时哭出声的准备。
……他就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怎么这帮虫就得把他逼成戏精呢?
“安迪的伤怎么样了?擦好药了吗?”利兹话里问的是林宇,眼睛却没有朝林宇看。
莱特的手抖了一下,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刚刚上药的时候,他看见了,雌虫的脚都肿起来了。动一下都疼的不行。
可……可是雌君……是不想听这些的,最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后大家仍是像什么都没发生过,而那个新来的雌侍只好吃个哑巴亏。
见他没有回话,利兹加重了语气:“问你话呢,听不见吗!”
“嘶。”在寂静的落针可闻的氛围里,突然有人小声的抽了一口气。
利兹:……?
“啊……”林宇的声音是隐忍压抑的,但面色的惨白是可以看出来的,此刻他微微的动了一下自己的脚,眼里的泪要落不落。
莱特:……
利兹:……
看着这幅凄凄惨惨的样子,就是莱特说了没什么大事也没用了,搞不好自己还得被反咬一口。
“雌君。”那个看起来别有心机的雌虫擦了擦眼角,可怜兮兮的开口了:“……都是我不好……”
利兹觉得自己汗毛直竖。
莱特觉得自己已经僵硬了。
“这件事不怪你。”利兹咬着牙,努力摆出一副当家虫的风范来,语气里满是自责:“是我没教好斯纳……”
可不是你没教好吗,这颐指气使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雄虫呢!
林宇在心里小声的附和,语气却充满愧疚:“其实就是看着重,要不是我脚上早就不太好……”
利兹紧紧的握着手,都快气的冒烟了。
你脚上早就不太好?可不是早就不太好吗?没走几步就装可怜非要雄主抱着你走抱着你上楼……就是这么个脚疼的走不了路的虫初来乍到还要被自己的孩子刁难……
呵。嘴上可怜兮兮的。
就是打算给他扣一个教子无方的帽子。
以为涂的严重点就能骗过我?
利兹凑过去看着那块肿起来的地方,打定主意要戳破他,故作担忧地伸出手的按了一下他的腿,正打算再说几句。
林宇猝不及防,疼的身子一缩。眼泪一下掉了出来。
利兹: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