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恩这一次几乎是哀叫起来。眼里流出了眼泪。

“我……我说。”克莱恩几乎是颤抖着说出了这句话。“我说……求求你放开我，我受不了这个……”

“老师……”西斯颤抖着开口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您……”

克莱恩看了看林宇，张了张嘴，什么都说不出来。

“其实您不说，我也猜的出来。”林宇叹了一口气：“假扮雄虫刺杀我的都已经有几个了，到底是哪个虫那么丧心病狂，居然做这种手术？”

“……老师？”西斯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您之前和我说做过手术……难道是……”

“我年轻的时候，从雄主家里逃了出来。”克莱恩声音颤抖而麻木：“我没有办法……我没有别的办法逃离那个恶魔……他会活活打死我的!”

“……我不得不说，我很佩服您，克莱恩先生。”林宇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眼神郑重而带着深深的敬畏：“……您居然凭着自己的努力成为了第一个能操纵机甲的雄虫。”

“事实上这不需要什么努力。”克莱恩的语气里透着讥讽：“成年雄虫只要经过相应训练都可以操控机甲，帝国大学大三的时候就有相关课程……”

“这正是这个故事里匪夷所思的地方。”

林宇百思不得其解：“雄虫不能轻易升入大学，我和军部做了交易才有资格，您是怎么进去的？”

克莱恩：……

西斯静静的看着地面，没有说话。

克莱恩偷偷的看了看他，咳嗽了一声，说道：“是的，雄虫不能轻易升入大学……但我们是特别的。”

“……那个给老师做手术的虫…尽管已经过世很久了…但你应该认识。”

“他叫江惟，是江会长的雌父。”

“或者说……其实你也早该发觉了。”克莱恩控制着自己不去看雌虫的眼睛：“江廷对你……不一般吧？”

“我……”林宇感觉自己胃里一阵抽搐，准备翻江倒海：“他，他是个雌虫？”

那江廷在原身小时候对他又亲又抱，亲近无比，难道不是慈父之心而是……

“做了手术的雌虫，不能离开雄虫的信息素太久。”林宇神色阴沉：“我说呢，他怎么急着组建雄子协会!”

“是。”克莱恩轻声的说。“顺便还能控制军部高层……何乐而不为呢？我在编写教科书的那两年，和他也是有过密切联系的。自认对他还算了解。”

“……怪不得……。”林宇恍然大悟。“我就说你的机甲课本为什么基础参数都对不上!”

“是。”克莱恩点点头：“这就是为什么那个课本只印了一万册就停了……那些课本应该也很旧了，你是从哪里找到他们的？”

“我？”林宇眨眨眼：“我用星网买的啊!还打折了!”

“不可能啊!”克莱恩有点奇怪：“这一万本后来多半回收销毁了，我只给亲近的人留了几本……”

“咳。”西斯悄悄的挪了一下，的耳朵红红的：“我，我先出去看看有没有虫……”

“你……”林宇盯着他，问道：“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