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握着我的手。”临夏从空中轻巧的拽住了雄虫转了个身,一用力拉着他离开了地面。
“啊啊啊啊啊——”林宇头一次不依靠机甲就地起飞,情不自禁的尖叫着拽住了临夏,就像章鱼似的死死扒住了他的胳膊。
临夏借着晚风,一边依仗自己的熟练技巧一边安抚炸毛的雄虫:“别怕别怕,您小的时候应该也学过的。”
晚风从林宇的翅膀拂过。
因为不再承担战斗职能,在雄虫的身体
上翅膀的用途已经稍微有些退化,但是大部分的雄虫依然会在幼年由雄父教导着飞行。因为大部分雄虫无法获得合法的悬浮车资格,悬浮公交又离大部分雄虫的住宅区太远,所以大部分上学的雄虫在学校里都会选择飞来飞去。
或者骑着雌虫飞来飞去。
临夏害怕雄虫太紧张难以掌握平衡,轻轻的把雄虫的重心过渡到自己身上 ,慢慢的把自己靠过去,低声对雄虫说:“上来。”
“……”林宇抖了抖翅膀,看了看自己飞起的高度,担忧:“没事吗?”
临夏低声道:“没事。您夹着我的腰,如果害怕可以握着我的头发。”
林宇小心翼翼的坐在临夏身上,温热的身躯让临夏微微一颤。
临夏努力的平复自己的呼吸,小心翼翼的飞高了一点,雄虫的呼吸声更急促了,下意识的握住了临夏的头发。
雄虫攥的他有点疼。临夏觉得被雄主骑着飞行有一点怪怪的感觉。
他记忆中的帝国大学,雄虫多半就是这样往来课堂之中。
当时他只觉得这些被人当做交通工具的同类可怜,可当自己心甘情愿为雄虫效力的时候,又觉得雄主绷紧在腰侧的腿都能挑动他的神经。
雄虫的呼吸打在他耳边,他说:“临夏,飞高一点好不好?”
临夏朝更高的地方飞去,寒冷的夜风刺得他翅膀附近的血管一跳一跳,有些疼痛。
但他没有出声,反而继续朝高处飞去。
“临夏乖,快回去,你流血了。我得给你上药。”
沉浸在漫天星宇中的林宇慢慢的出了神,紧张稍微松弛一些以后,他小心的放开了临夏的头发,刚要夸一夸临夏,就意识到临夏的翅膀流血了。
“好。”临夏不愿让雄虫担心,慢慢的调整角度落在地面上。
林宇从临夏身上跳下来,抱着他急急跨进客厅。
“怎么了?”艾尔吃了一惊。“临夏元帅受伤了?”
“带着雄主飞了一圈,没事。”临夏伸开翅膀趴在雄虫腿上,勾了勾雄虫的手指,蹭着雄虫的膝盖:“您要是喜欢,进入了大学以后我可以天天带着您……”
“别动。”林宇仔细的给他上药:“你伤还没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