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沐轻言面红耳赤,磕磕巴巴道,“你、你都记得?”
“大概记得,”萧临城喉间动了动,“但后来的......有些记不清。”
后来记不清,应当是那蛊发作了,沐轻言想,可也没像上回那样,全都忘了。
这蛊这么怪?
萧临城见沐轻言没说话,心头不禁有些忐忑,“轻言,你要是生气,就打我吧,我......”
“我没生气,”沐轻言垂下眼,低声道,“你也是为了救我。”
“可我......”
萧临城看着他泛红的脖颈,往下是红痕交错的胸膛,腰间亦是斑驳。
脑海中顿时又浮现昨夜的一幕幕,触碰到的地方那么烫,混着黏腻的汗......
沐轻言正想从萧临城怀里起来,却忽然脸色一僵,“你......”
萧临城急忙放开他下了床,慌慌张张捡起衣衫披上,“我、我出去一下。”
沐轻言:“......”那蛊还在发作吗?
萧临城跑到外边,从井里打了桶水就往身上浇。
他也不知怎的,看着沐轻言那模样,周身就越发燥热,荒唐的念头止也止不住,就像昨夜,听着沐轻言说“不要”,他却魔怔了一般,把人禁锢得更紧......
不许再想了!萧临城狠狠拍了拍脸,骂自己道,你心怎么那么脏?!昨日是为了救轻言,瞎想什么呢?!不许想了!
他坐在井边,吹了好一会儿晨风,吹得都打喷嚏了,才渐渐冷静了些。
身后忽然传来脚步声,萧临城回过头,见沐轻言抱着他的衣衫走了过来。
“别着凉了,”沐轻言把衣衫递给他,“换了吧。”
萧临城傻傻地看着他,脱口就道:“是不是......很疼啊?你走路都走不稳。”
沐轻言耳尖一红,随手就把衣衫扔他脸上,转身走了。
“轻言,”萧临城急急忙忙披上衣衫,追上去道,“我抱你回去吧?”
沐轻言头也不回,“不用。”
萧临城骤然想起之前在芩州城,沐轻言也是这般虚弱,身形不稳。
“轻言,”萧临城一把拉住他,逼近他道,“你昨日还未回答我,我忘了什么?”
沐轻言一怔,“我......”
“那次在芩州城,”萧临城心头“哐哐”地跳,“我不是掉什么洗澡水里了,是吗?”
沐轻言沉默半晌,终是点了点头,“那天,你中了蛊,不清醒。”
萧临城脑子“嗡嗡嗡”地响—他那时还说轻言跟被人糟蹋了似的,原来就是被他自己糟蹋了!难怪轻言什么都不肯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