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禹看着他们,对夫人感叹道:“沐公子这捂人嘴的动作,跟夫人你一样利索。”
白亦霜睨了他一眼,“怎么,你还想再捂一下?”
“没有没有,”顾文禹连忙给夫人倒茶,“夫人喝茶。”
萧临城笑着拉开沐轻言的手,还想逗他,却忽然瞥见他细白的腕上,有一条细如血丝的红痕,长约半指。
萧临城眉头一皱,“你手怎么了?”
沐轻言这才发现腕上的红痕,前几日似乎还没有。
“可会疼?”萧临城指腹抚过红痕,心中愈发不安-这会不会与轻言之前那无端的疼痛有关?
沐轻言摇摇头,“不疼。”
他抬手诊了诊自己的脉,仍旧没看出什么。
“还是要快些回望岚山......”萧临城眉间紧拧,话还没说完,掌心里的那截腕子就忽地被人抢走了。
白亦霜拉着沐轻言的手,盯着那红痕看了大半天,看得顾文禹忍不住把她拉了回来,不高兴道:“就算沐公子的手好看,你也不用看这么久吧。”
白亦霜无奈地敲了他一脑袋,“胡说什么?”
萧临城见她似乎知道些什么,不禁问道:“顾夫人可知,轻言这是怎么了?”
白亦霜顿了顿,说:“看着......有些眼熟。”
萧临城心头一喜,“您再想想,他先前还突然心口疼,是不是与这有关?”
“心口疼?”白亦霜蓦然抬眼,“什么时候?”
萧临城:“上月十五。”他记得很清楚,十五那天,月光那么亮,轻言却那么疼。
白亦霜沉默半晌,说:“二位若信得过我,可否容我再确认一番。”
萧临城:“怎么确认?”
白亦霜从袖中摸出一个小木盒,打开一看,只见里边躺着一条纯白的虫子,还一动一动的。
“还请沐公子喂它几滴血,”白亦霜道,“大约三个时辰后,便可知晓。”
沐轻言与萧临城对视一眼,而后划拨指尖,往木盒里滴了几滴血。
那白虫一嗅到血腥味,顿时拱着脑袋吸血喝。
白亦霜本想盖回木盒,待三个时辰后再看,可萧临城怕那虫丢了似的,坐在桌边一动不动地盯着虫看。
沐轻言劝不动他,只好陪着他一块等。
“夫人,”等得无聊的顾文禹拉着夫人去散步,偷偷问道,“我方才听见什么十五、心口疼的,是不是那什么蛊啊?”那听起来就不正经的蛊。
白亦霜点点头,叹气道:“玲珑怕是闯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