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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
门后的孩子似乎也意识到这件事情与自己有关,与他们的父母一样,紧张注视着屋里这位好看的陌生人。
片刻后,白衣男子终于开口了,有些不好意思地请教道:“能否先告诉我,这根骨要如何看呢?”
“……”
屋子鸦雀无声。
第二章
刘富贵神色迷茫,一时没反应过来白衣男子为何会这样问,他们全家都是凡人,又怎么可能知道要怎么看修行根骨呢?
妻子张翠花比他的脑子要灵活些,很快意识到了什么,脱口而出道:“您不是修行者?”
白衣男子有些好奇:“修行者是指?”
这句反问让刘富贵彻底回神,心头涌现出某种越发确切的预感。
“修行者……修行者就是……”
“就是可以飞天遁地的人,懂得施展各种法术的人!”年纪大些的男孩接过自家父亲的话头,声音明亮而清脆,“总之是很厉害的人!”
白衣男子哦了一声,旋即摇头:“那我不是修行者。”
“……”刘富贵心道果然,从头到尾竟是自己弄错了。
张翠花抬臂顶了他一肘子,似是有些责怪。
刘富贵摊手道:“我真以为他是修行者,而且先前喊他大仙的时候,他也一直没有否认啊。”
白衣男子闻言,也解释说:“我以为那是你们对陌生人的常用称呼。”
刘富贵有些无语,那我还向你跪地求饶了,这能是对陌生人常用的相处方式?
不过以上的话他只在心里想想,最终并没有说出来。
因为他清楚意识到这可能会让他在俩小家伙面前失去父亲的脸面和威严,而且白衣男子神色坦诚,不含任何捉弄的恶意,似乎真是发自内心这般认为。
“……也罢,是我误解了。”他泄气道。
张翠花见气氛有些尴尬,便站出来转移话题:“那小兄弟如何称呼,又是从哪里来?瞧你生得这般俊,又不像常年在外暴晒的,莫非是书香门第的世家公子?”
白衣男子沉默数息,不确定道:“我好像有个名字。”
男孩觉得这话听得好生奇怪,忍不住嘟囔道:“谁都会有名字啊……”
刘富贵开口让他闭嘴,实际上却和儿子有着同样的想法。
白衣男子蹙眉思索半晌,最终还是放弃了:“我想不起来。”
刘富贵和张翠花面露讶异之色,互相对视一眼,心中不约而同浮现一个猜测——莫非是失魂症?
他们都曾听过不少类似的故事,那些得了失魂症的可怜人,轻则遗忘掉数日的过往经历,重则可能连自己姓甚名谁都记不得。
张翠花问:“你也不知自己来自何方?”
白衣男子摇了摇头。
记忆仿佛被蒙上了厚厚的纱布,只能隐约见到很不真切的轮廓阴影。
但他记得自己一直在往上爬,好像爬了很长时间,才爬出那道幽暗的深渊。
他浑浑噩噩地一直走着,没有目的,不知归途,途中意识逐渐恢复清明,能够进行思考,体会到了饥饿的感觉,遇见刘富贵后又记起了如何出声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