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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迟渊浅浅扬起唇角,任他查探自己脉象。
片刻后,晏昀终于宽下心来,不过他的疑惑还很多。于是两个人来到桌前坐下,迟渊倒了两杯茶,将昨日之事尽数道来。
正如晏昀猜测那般,在姜罗与他周旋时,迟骁进了迟渊的房间。他的身上带着煞气,进来后怔然的看着迟渊,那慈爱的眼神和三百年前的迟骁一模一样。
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唤他‘渊儿’,认真的打量着他,问他过得好不好。迟渊很快便猜到他是转世后的迟骁,只是不知为何,被唤醒了前世的记忆。
除此之外,在那股浓重的煞气之下,迟渊闻出了些许死气。
因那煞气和郊外别院的很相似,所以迟渊一开始便猜到是邬尤派他来的。他故意配合被击晕,想着借此机会找出邬尤。
若无意外,他到了邬尤的躲避之处便会醒,只是他没想到的是,在晕过去后,似乎有人用阵法闯进了他的记忆。他的灵府受到震荡,所以彻底昏睡了段时间。
讲到这迟渊皱眉微顿了下,他垂眸喝了口茶,没有注意身侧晏昀自责和心疼的目光,以及欲言又止的神情。
“好在醒来之后,身体并无异样。”迟渊说着宽慰的朝他笑笑,不动声色的忽略了与邬尤的对话。
他知道邬尤最擅操控人心,为了以防万一,在刚醒来时,迟渊便悄无声息的将自己的一半灵识用结界隔在了灵府内。
之后便如晏昀所见,邬尤用术法让他失去了意识。
迟渊在那瞬间无法抵抗,想来应该是在他昏睡时便动了手脚,又想与他说上几句,所以故意延了段时间。
也幸好他及时分了灵识,哪怕身体失去了意识,外界的一切他都能看能听。直到后面灵识的结界到了时间自动破开,他才强行解除术法。
迟渊不疾不徐的说着,晏昀却越听越后怕,若是他昏睡时邬尤下了杀心,那么他的阿渊.....
晏昀不敢往下想,他眸子深沉的看着迟渊,搁在桌上的右手紧紧的握住茶杯,强忍着捏碎它的冲动。
“怎么了?”迟渊仍是察觉到他的不对劲,柔声问道。
“没什么。”晏昀一时有些心乱,他极清浅的笑了笑,简要的将姜罗和那封符信说了下。因为涉及太多隐秘的话题,最后能说出口的也就那么几句。
正好洛衣和凌墨来了,他便趁机回了自己房间。
夜色已深,血月褪去,恢复成了之前白玉般的圆月。
月色清辉下,晏昀静静的立在窗前。不知怎的,他之前迫切的想见阿渊,想确定他平安无事。然而等真的见到了,提着的一颗心放下了,他却发现自己不敢面对他。
记忆中的画面仍历历在目,晏昀想起就忍不住心疼。然那些都是阿渊最深最隐秘的伤痛,如今三百年过去,若他如实相告,说是自己闯进了他的记忆,不仅窥探了那些往事,还差点害他丢了性命.....
想到这晏昀自嘲的摇了摇头,就算他真的要告诉阿渊,也已经没有资格去提那些事了。更何况一切已成过往,三百年前他辜负了少年的一片真心,三百年后,又何必再去接他的伤疤。
还是不说罢,他好不容易与他解开误会冰释前嫌,只要以后能在他身边护着他,不让他再入险境就好。
晏昀如此想着,纷乱的一颗心终于平静了下来。只是他仍有些不太明白,邬尤处心积虑布下这个局,到底有何用意?
此前他说送他个好东西,晏昀若有所思的看着天上圆月,如果他没猜错,或许这所谓的好东西,便是迟骁体内的神核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