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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手上魔气顿现。下一刻,姜罗便被一股骇人的力量拖至晏昀跟前,那魔气紧紧的缠绕在她的脖颈间,只要再用点力,她的命就会交代在这里。
“本尊再问一遍,你们把阿渊带哪了?”
冰冷低沉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怒意,姜罗闻言却丝毫不惧,她低低的笑起来,魅惑的双眸直视着晏昀:“魔尊大人这是生气了?”
“我知道你想杀我,不过我还是想奉劝尊上一句,你若杀了我,迟渊也活不了。”
她这话说得轻飘飘的,晏昀目光冷冽的看着她,缠绕在她脖颈间的魔气越收越紧。
姜罗知道他是在无声质问,却也只是看着他,没有再说一句话。因为她在堵,堵眼前这人不会拿迟渊的性命冒险。
事实证明她堵对了,片刻后,晏昀松开了她。
“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晏昀面无表情的看着瘫倒在地上的姜罗,想起她那句‘伤他不少’,提起的一颗心愈发担忧。
姜罗知道自己逃不掉,也没想逃,她低头轻咳了两声,不疾不徐的将方才之事言明。
其实说起来也简单,她在试探晏昀时,另一人悄然进了隔壁房间,并且很快将迟渊击晕了过去。而后姜罗用了幽兰散,在晏昀中香的瞬间,通过锦夜所教的转换阵法,将他本该陷入幻境中的灵识,送进了迟渊的记忆中。
强行探取记忆本就极为冒险,更何况晏昀最后以神识破出,那阵法承受不住,自然而然会波及到迟渊的灵府。
没想到自己会再次伤害阿渊,晏昀自责的皱起眉头,而后像是想到什么,直看着姜罗道:“你所说的故人,是谁?”
晏昀原本是不相信故人一说的,但以阿渊的修为,不可能那般轻易就晕了过去,更何况房间里丝毫没有打斗的痕迹。
很显然,迟渊对那人....毫无防备。
“这琈玉台里,还能有谁。”姜罗迎着他的视线,意味深长的笑道。
......
迟渊在昏迷中,忆起了三百年前。
在那些片段的记忆里,还是少年的他满心欢喜的画着晏昀的画像,瞒着他跑去玉器店里刻玉坠,然玉坠是送出去了,却在那人离开前碎成满地玉渣.....
那瞬间,即便他意识微弱,即便这些片段他想起过无数次,胸腔下的那颗心仍是有些不受控制的发疼。
好在有人强行打断了回忆,虽然灵府的震荡也不好受,但在他看来,怎样都比不上那刻骨的心痛。
“渊儿?”
恍如隔世的声音再次响起,迟渊很想睁眼看着他,可他的头实在太沉了,灵府也震荡不已,他现在好想....也只想睡过去。
“看来是强行破开记忆出去的。”邬尤随意的扫了眼床上的白衣男子,若有所思的笑着道:“也不知姜罗告诉那人后果时,他会作何反应。”
他说这话的声音不算小,然迟渊已经彻底昏睡了过去,对此浑然不觉。在他的床前,一名全身素黑的中年男子脊背挺直的站着,看向他的眼眸中满是怜爱。
“你答应过我,不会伤害渊儿。”
“我也没伤害他啊。”邬尤闻言有些好笑的扫了眼黑衣人,漫不经心道:“刚不是说了么,伤他的是魔尊晏昀。”
晏昀.....黑衣人兀自垂眸想了会儿,而后转身上前,带着些担忧和不解道:“我知道你想杀那人,可渊儿与他终究不同,你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