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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锦华早就和她混的很熟，在看见郑绣雪下线的时候，自己也果断跑了，同样上了小号。

就像是两人心照不宣的默契，登陆的同时，顾锦华下意识地就进入游戏房间里拉了郑绣雪。

郑绣雪点了“同意”，进去以后又觉得有几分尴尬，刚想离开，顾锦华却点了开始匹配的按钮。

她的嗓音因为长久没有喝水而稍稍干涩，带着点低沉沙哑的感觉，故意询问：

“现在又没事了？”

郑绣雪出乎意料地没开口，失望与不解逐渐蔓延上了顾锦华的心间，她微微一哽，坐在电脑桌前看着桌面上摆放的镜子，神色已经显现出几分低落与没来由的恼火。

她攥紧了袖子，片刻后想要去按那个“取消匹配”的按钮，声音迟疑：

“你要是不想……”

“我们出来聊聊，就明天。”

郑绣雪忽然的回答让顾锦华动作一顿，随后想说什么的时候，已经被拉近游戏里面开始选择英雄了。

两人玩了很久，但没怎么说话，除了必要的交流几乎什么都没有，直到夜里两三点都精疲力尽了才睡去。

顾锦华是Alpha，身体好，偶尔熬个夜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大事。但在睡觉之前，她还是把时间约定到了接近晚上的时候，不仅避开了人比较多的饭点，也让郑绣雪能睡个好觉。

那是一家两人以前很喜欢约的日式烤肉自助餐，有包间，战斧牛排在寿喜锅里熬，甜腻的食材味道与肉香搅和到一起，铁板上切开来的深海鱿鱼片和雪花和牛滋滋作响。

顾锦华给郑绣雪调了芝麻酱递过去，是她喜欢的比例，筷子夹着刚出锅涮好了的牛肉在调料碟里翻滚一圈，闻着就让人心旷神怡。

郑绣雪化了淡妆，两人有段时间不见，她的头发剪短了，垂下来能到肩膀，显得一张小脸更加秀气。与那些长发飘飘身娇体软的Omega不一样，剪短头发的郑绣雪更有种清贵优雅的气质，她的眼睛色调偏浅，就这么定定看着顾锦华，反倒是想要兴师问罪的人不知道该怎么出声了。

顾锦华垂下头去，奋力跟那块战斧牛排作斗争，心里不断地在焦躁反映自己的不争气。

这段时间以来明明就是郑绣雪不让人省心，莫名其妙不理她也就罢了，忽然跟别的人走到一起，让她颇为恼怒。

可如果是别人也就算了，顾锦华的一张好嘴能把任何一人怼到无话可说。偏偏这朝着自己耍小性子的是郑绣雪，哪怕是那么莫名，自己反思多遍也没能从中找到什么结果——

“对不起。”

郑绣雪温和的嗓音忽然响起，她注视着顾锦华抬起眼来，嘴角含着些许愧欠的笑意，眼里莹然有光，手指有意无意在桌面上敲击着：

“我不该这段时间一声不吭就冷落你的。”

此话一出，顾锦华切割牛排的动作慢了下来，鼻子都是一酸，不由自主地多了几分软绵绵的委屈来。她呼吸渐渐变得急促，抿着唇，食物的香味在此时都变得吸引力小了不少，即使她现在也是饥肠辘辘。

郑绣雪最见不得的就是她这幅样子，即使知道顾锦华虽然不是演员，在剧组里耳濡目染也多了几分演技在，但每当看见对方神色委屈的模样时就不由自主开始难受。

她有点慌了，意识到自己这段时间玩笑开的太过，想要补救。

“但你忘记再过几天是什么日子了？我这些天——”

“我吃饱了。”

没等她把话给说完，顾锦华把餐盘一推，转身朝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