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经历连日的雨后,终于放晴的好日子。天空一澄如洗。
两人的身影紧紧相偎,笑声越来越远。
考六级那天,天气已然热了起来。
枝子第一次考的分不高,这次是来刷分的。等她写完,检查一遍答题卡,正好打铃。
她收拾好东西,去和林越泽汇合。他一脸愁苦相。枝子打趣道:“怎么样,这次能过吗?”他上次裸考,分数惨不忍睹到什么程度呢,简直对不起他化工院院草兼年级前五的身份。
林越泽迟疑:“能踩线过……吧?”
“要是挂了,你都对不起我。”
她前些天一直盯着他写卷子,记单词,生怕他这回再不过。
“打个赌,要是我不过,许你三个条件。”
枝子笑,“三个?太便宜了我吧。”
“对我这么没信心?”林越泽捏了把她的脸,“我还没说要是我过了呢。”
“要是你过了呢?”
“和我做……”他在她耳边说,最后一个音,轻得不能再轻,她差点没能听见,“爱。”
枝子上个月满了19岁,按他们那儿的习俗,她已经算20岁的人了。就这事,他们已经拉扯一年多,该有个“了断”了。
枝子没想到他说得这么直白,愣了下神,红晕浮上脸,他已经拍板:“就这么约定好了。不许反悔,反悔是小猪。”
这个暑假枝子很忙,她要准备十月的教资,还做了份兼职,以及暑假社会实践。期间,林越泽也没提赌约的事,到了八月下旬出成绩,枝子才想起这件事。
枝子不到六百,差强人意,林越泽居然上了五百。
那他之前……是为了骗她?
林越泽笑得像狐狸:“兵不厌诈,还记得我们赌了什么吧?”
“做就做!”枝子气势摆得很足,“我怕你不成?我还想担心你不会呢。”
林越泽眼一眯,“不要试图挑战男性的尊严,否则,后果很严重。”
枝子被他说得小胆子颤了颤。他们在一起两年有余,她早该做好准备,可毕竟没经历过,对未知的事总是有畏惧的。
当晚还是各睡各房。
第二天,林越泽说用兼职工资,帮廖阿姨报了个旅行团,让她出去玩几天。她自然乐意,也没怀疑有猫腻。
恰好,廖阿姨出发的当天,枝子妈妈值晚班,得半夜才能回来。
他这是一切都算计好了,只等请她入瓮。
晚上,枝子先去洗澡,林越泽磨蹭半天才出来。枝子紧张,却不忘调侃他:“你还在里面沐浴焚香?还挺有仪式感。”
凑近了一闻,他身上确实很香。枝子不知道,他是从发尖,到脚趾,上下洗了个遍,漱口水都用了两遍,生怕留下蟹黄的味道——晚餐吃了大闸蟹。彼此的第一次,他想做到尽善尽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