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睡了太久,反而不困,枝子软软地说:“我睡不着。”
林越泽将被子掀开一角,“枝子,过来。”
那个角,像只狐狸精的手,在勾着她,诱惑她,叫她过去。
枝子被蛊惑住了,她起身,下床,爬到他的身边。这个过程,梦一样,醒过来,就躺在他的床上了。
林越泽拥着她,静静地,什么也没做。
她以为会发生点什么。他们不是同睡一张床,却懵懂无知的年龄了。她有些忐忑,又藏着几分令人羞赧的期待。
可事实上,他只是拍了拍她的背,哄她:“睡吧。”
林越泽没她想象得那么淡定。
他真是昏了头,才会把她叫过来。这不是给自己挖了个坑吗?
连抱她都不敢太用力,仿佛她是什么易碎瓷器,亦或者,是橱窗里的古董纺织品,其实,只是怕自己有反应。
他们用的,都是酒店里的沐浴露,香味浓郁,枝子小小一只,又香又软,他怎么忍得住?他不断给自己催眠:明天还要早起,她该睡了,自己也该睡了……
林越泽一直睁着眼,感受到她的呼吸变得悠长。
不知什么时候才睡着的。
枝子比林越泽先醒。
她的生物钟使然,无法睡太久。冬天天亮得晚,看外面天色,不过七点多的光景。
她痴迷地看了会儿他的脸,轻手轻脚地下床,站在窗户边,南方城市很少下雪,即便到了一月,最多只会下点冻雨。
突然想起来,跨年夜,他们在睡梦中度过了,现在是新的一年。
此时,闹钟正好响了。
林越泽从被窝里伸出手,把闹钟关了,挣扎了下,坐起来。
他头发完全炸了,像狮子头,她觉得很可爱,捧着他的脑袋,狠狠地揉了揉。
若不是林越泽还没完全醒过来,他非得把这个顽皮鬼摁到床上,狠狠地“教训”一番。
旅游向来是件遭罪的事。
这座热门旅游城市,到了节假日,人山人海。
第一天他们只去了市中心的商业街,那里遍布小吃,人也多,夸张到什么程度呢?他们以每分钟十几米的速度行进着。还有一个湿地公园,到了冬天,草木枯黄,景色大打折扣,也难抵游客慕名而来的热情。
晚上便回酒店待着了。
第二天,去了博物馆,教堂,美术馆。
第三天上午,两人一致决定,在酒店消磨时光,下午再随车回学校。
林越泽直接一觉睡到十点多。
这两天,另一张床成了摆设,两人每晚相拥而眠。房间自然有计生用品,上面标着价,他们默契地,视而不见。虽然,她知道他有过反应,但这件事,尚为“雷池”,不得跨越半步。
枝子自己出门吃了早餐,回来又脱了外套,钻进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