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子妈妈也有样学样,“那也祝小泽妈妈生活如意,小泽学习更上一层楼,枝子平平安安就好。”
两位家长相视一笑,林越泽和枝子也举杯,碰杯,饮尽。
吃完饭,一起看电视看春晚。
两位妈妈磕着瓜子,聊些家长里短。两个孩子呢,中间的距离足够再坐三个人,一个玩手机,一个看电视,都专心致志。
但其实,林越泽只是漫无目的地刷着□□的消息。
他间或看一下枝子,她有时被小品逗得笑,有时什么表情也没有。
大概到了十一点半,外面开始有人放烟花。今年年初发布条例,城市内禁止燃放烟花炮竹,还是屡禁不止。
枝子妈妈才恍然发现这么晚了,想叫枝子回家,却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她蜷着躺在沙发上,身上盖着一件男式羽绒外套,不用想,肯定是林越泽替她盖上的。
廖阿姨小声说:“今天就留下来睡吧。”
枝子妈妈仍是推辞:“太麻烦了,我还是叫醒她吧。”
“现成的,保姆走之前还打扫过,不麻烦。”廖阿姨对林越泽说,“抱枝子去房里吧。”
枝子妈妈想拦,反倒被廖阿姨拦住了,她嗔怪地看后者一眼。
林越泽弯下腰,动作轻柔地,连衣服带人一起抱起来。枝子闷哼了一声,但没有醒。
廖阿姨说:“真是睡香了。”
枝子很轻,林越泽觉得她还不到九十斤,或者刚刚上九十。太瘦了。
林越泽小心谨慎到,放轻了脚步,边走,边看她,生怕步声会惊醒她。
背后,廖阿姨对枝子妈妈使眼色,意思是:你看,我就说吧。
枝子深陷在梦乡,一无所觉。
第二日,枝子醒得很早,她身上的衣服没换,只是脱了外套,妈妈还在睡。
拖鞋摆在床边,枝子趿上,走出房间,表情迷茫。她实在想不起,昨晚怎么就住下了。
廖阿姨也早早起了,在练瑜伽,“枝子醒啦?浴室有新的洗漱用具,快去洗漱吧。”
枝子又茫茫然地走到浴室。
镜子里的她,头发乱蓬蓬的,枝子拆了皮筋,重新梳好。洗漱用品就摆在洗漱台边,一眼就能看到,廖阿姨真是细心。
枝子妈妈和林越泽也接连醒了。
吃早饭时,廖阿姨给枝子和林越泽一人塞了一只红包,“来,压岁钱。”
红包看厚度,至少得有四位数,枝子妈妈忙说:“使不得使不得。”枝子也不肯收。
“大过年的,讨个吉利。”廖阿姨板着脸,“不收的话,阿姨就当你看不上阿姨家了啊。”
枝子妈妈无奈地说:“算了,枝子,收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