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保镖扛着凌云帆消失在门外后,纪沧海脸上凶狠的表情瞬间破碎,变成了惊慌失措和崩溃。
“儿子。”纪蜚一步踏到纪沧海眼前,居高临下地俯视人,“我们之间,有许多账需要好好算一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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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刚回到凌云帆的身体,他的鼻腔立刻被淡淡的消毒水气味占据。
渐渐的,四肢也有了知觉,凌云帆感到自己身上盖着干燥的微微发硬的被子,凉爽的微风抚过他脸颊,明媚的阳光落在他沉重的眼皮上。
他缓缓睁开眼,瞧见了雪白的天花板。
这是哪?
凌云帆发愣片刻,反应过来自己在医院。
他最后的记忆,是自己虚弱地躺在床上,纪沧海眼眶泛红,用委屈的声音对自己说他又做噩梦了他很难受。
再之后的事,凌云帆就记不清了。
所以,是纪沧海把他带到医院来的吗?
其实这些日子,凌云帆是故意把自己身体弄垮的。
他就是在赌,赌纪沧海对自己的喜欢会战胜纪沧海对自己病态的执念,赌纪沧海会带他去医院,这样他就能寻人求助了。
他赌赢了吗?
“嗯?您醒了啊。”
有小护士走进病房,发现凌云帆睁着眼,连忙快步走过去询问:“您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会不会想呕吐或者眩晕?”
凌云帆摇了摇头。
小护士:“您稍等,我去喊纪先生过来。”
说完小护士快步走出了房间。
凌云帆心里泛起酸涩。
真的是纪沧海送自己来医院的啊。
他们是时候好好谈一谈了。
正当凌云帆想着等等见到纪沧海后要如何开口时,病房门再次打开。
一名西装革履,手戴名表,面容有岁月沟壑的男人走到病床前。
凌云帆因惊愕瞬间瞪大双眼。
纪蜚和蔼地笑道:“孩子,我们又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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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说什么?是您救了我?”
干净明亮的病房里,凌云帆一副大病初愈虚弱苍白的模样,坐靠在病床上,看着纪蜚,不知他葫芦里卖着什么药。
纪蜚坐在床边的折叠椅子上,点点头。
他叹息:“孩子你知道你当时的状态有多差吗?幸好我及时赶到,不然就酿成大祸了,哎,我也没想到小海会这样,宁可闹出人命,也不肯放过你……”他欲言又止,再次叹气,像个因为自己孩子犯了大错而懊悔怅然的父亲。
凌云帆心脏发紧,疼得厉害,手轻攥被子。
原来他赌输了。
凌云帆心里又浮现另一个疑问:“我没有用那个定位器。”
纪蜚笑了笑:“我知道,所以我们的交易不成立。”
凌云帆一愣。
在纪沧海描述中,纪蜚是一个刚愎自用,绝不轻易善罢甘休的人,所以他万万没想到纪蜚会主动这么说。
“孩子。”纪蜚慈祥地笑着,“你对我似乎有很大的误解,所以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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