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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你,所以才绑着我的,对吗?”
纪沧海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他说:“云帆,陪我去国外好吗?你只要点点头,我立刻解开你身上的手铐带你走,我会弥补你的,我会对你好的,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凌云帆冷漠且决绝:“纪沧海,我想要离开你,我死都不会答应跟你去国外的,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
纪沧海:“……”
凌云帆:“你打算就这样把我一直关着?”
纪沧海:“好好休息。”
他拿起地上放着装有残羹碗筷的木托盘,转身离开房间。
就在纪沧海关门的那瞬间,他听见凌云帆问:“纪沧海,如果我生病,你会解开手铐送我去医院吗?”
纪沧海没回答,顺势把门关了。
但让纪沧海没想到的是,那是凌云帆在那间房间和他说过的最后一句。
从那日后,凌云帆的状态变得奇怪。
他像是哑了一样不再说一句话,要么躺在床上休息,要么坐在角落发呆,每天虽然会乖乖吃饭,但吐得比吃的多。
他胃疼的次数开始上升,吃药的剂量开始增加。
他肉眼可见地消瘦下去。
这天,纪沧海给凌云帆送饭后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坐在床边,伸手摸了摸因胃疼蜷缩在床的凌云帆的头:“云帆,胃很疼吗?我拿热毛巾帮你揉揉吧。”
凌云帆没有回应。
纪沧海于是拿来热毛巾,抱起凌云帆帮他揉胃。
让纪沧海没想到的是,凌云帆没有反抗。
他被纪沧海圈在怀里,闭着眼睛,安静得不似醒着的模样。
这样的凌云帆明明是纪沧海希望的乖巧模样,可纪沧海却觉得一阵阵心慌。
纪沧海和凌云帆说话,试着得到回答。
他说了很多,有青涩年少的回忆,也有他对两人去国外的憧憬。
但凌云帆至始至终没有给他一点反应。
纪沧海这时才发现,比愤怒生气更可怕的是无视与冷漠。
他想起年幼时在家,母亲也是这样,她冰冷得不像活物,对他的存在视若无睹,只在偶尔喝醉的时候表现出痛苦和绝望的情绪。
那天之后,纪沧海拆掉了房间窗户的铁板。
晴朗白日,和煦的阳光重新洒进房间,让这个被黑暗笼罩许久的屋子变得明亮起来。
纪沧海以为凌云帆会高兴。
但是没有。
凌云帆背对窗户,拉起薄被遮住头,似乎因为太久没见阳光而觉得它炙热灼眼。
再之后的几天,纪沧海试着激怒凌云帆。
他将他压在床上,吻他,揉他。
可就连这么过分的事,凌云帆都没有任何反应,他像个断线的木偶玩具,任由纪沧海摆弄。
并且纪沧海惊愕地发现,凌云帆已经消瘦到摸上去能感到硌手的骨头了。
“云帆。”
纪沧海喊了许多次凌云帆的名字。
但凌云帆闭上眼睛,充耳不闻。
夜间,纪沧海睡在客厅时做了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