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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擅自以研究所的名义发言，就在他迟疑的时候，身边的弟弟拉扯了一下他的衣服。

“哥……我输了吗？”

从小到大，所有人都说自己是天之骄子，和哥哥一样棒。

白宁整个人遭受到了巨大的冲击力，如同一块干枯的木头，下一刻就要破裂开来，自己竟然输给了一个低贱的第七区杂种贵族。

他瞳孔不停地闪动，大脑一片空白，哥哥明明说对方是作弊的？！

白凌按住弟弟的肩膀，想让他打气。

“白宁，我……”

迟疑了一刻，他直起身子，看向霍格以及怀中的海添，说：“两次数据过于完美，理论上只可能出现在实验室内，我依旧对这样的数据持怀疑态度。”

“一区研究所会对此事，出示一份全面的报告。”

当他说出一区研究所时，全场倒吸了一口凉气。

*

海添体力不支，过度使用能力，最终晕倒在了原地。

等他醒过来，再睁开眼睛入眼是雪白的天花板，身边乌压压地围着一大群人。

医生诊断他身体没有太大问题之后就离开了。

房间里头陆续只留下霍格一个人。霍格站在他旁边，以一种诡异又复杂的目光看着他。

他穿着军装，站在床靠窗的一边，遮挡了窗外的光，海添晃晃眼，有点看不清他的模样。

窗外的光渐渐消失，迅速进入黑夜，霍格坐在床边背对着海添。

他略微侧身啪嗒打开灯，暖黄色的灯光照亮他的侧脸，又被帽檐挡住。

光光点点迷幻，海添不得不承认，顶尖极优者的一切都非常完美，抛开所有的观念和霍格身上的暴虐气场，只看霍格的脸，仿佛是雕塑家穷极一生去追求的完美作品。

霍格开口说：“海添。”

“你赢得了比赛的第一名。”

他在陈述事实。

病床上的人眼睛一喜，羞涩又紧张地说：“你……你开心就好。”

霍格垂眸，或许这个小内奸真的是在潜伏中，爱上了自己，是真的想要讨自己欢喜。

他继续说：“我是很开心。”

海添脸上的开心越发明显。

霍格语气稍微缓和一点：“我开心你为u大争光，第七区争了口气，你也上进了。”

“但我……”霍格侧眸盯着海添，语气再度冰冷，“我没有为'你'开心。”

海添僵硬了。

什么都好，唯独不关心人。

霍格公事公办地说：“从一开始我就和你说的很清楚，我不喜欢你，我们各取所需。”

“三年了，你该清醒了，如果你还是执迷不悟，我不反对和你继续假扮。”

反正对自己没有坏处。

一个可以拿捏的傀儡，为自己所做的任何事情都是心甘情愿。

霍格心道自己可以给海添同情，但他从来不会怜悯愚昧者。

霍格站起来，和海添对视。

某一瞬间，他觉得海添和自己的心上人很相似，同样白皙小巧的下巴，说话也是温温吞吞，好像对任何事情都看淡。

但两个人本质上又不一样。

他厌恶海添的死缠烂打。

所以……

霍格冷哼一声，利用他又如何，怪他太弱吧。

霍格走到门口，没有转身，背对着海添说了一句话：“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你。以前没有，现在也没有……”

日后更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