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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肢体交缠、意乱神迷间, “咔咔”声伴着闪光响起, 陈寄舟猛地一个激灵,理智瞬间回笼,一跃而起,等看清对面的人,眼神就是一冷,硬声道:“你跟踪我?”
一面迅速拉紧皮带,扣上衬衣纽扣。
他身上还算整齐, 后面的安悦却有些不堪入目了,陈寄舟捡起地上的外套扔在他身上, 才又朝来人看去。
清爽短发,宽松运动服的少年撑着一双长腿懒懒靠坐在对面的沙发扶手上,一手拿着手机, 一手拎着杯喝了一半的红酒,一身的闲适从容。
陈寄舟目光落在他身上的一瞬间, 仿佛从喧闹的酒吧,回到了衣香鬓影的晚宴中,连周围的音乐都仿佛降了几分……忍不住理了理衣领,莫名的难堪和懊恼涌上心头,语气越发的不耐烦:“你来做什么?”
安然仿佛没听见他说话,目光随意落在他身后正慌张提裤子的安悦身上,对他举了举杯,点头招呼:“早。出来卖啊?”
举杯就唇,仰头喝了一口,姿态闲适。
安悦一僵,双眼怒瞪,咬牙:“你给我嘴巴放干净点!”
“犯不着恼羞成怒,出来卖也没什么丢人的,自食其力嘛,”安然笑笑,下巴朝身后几个方向随意点了几下,笑道:“你的同行们可比你放得开。”
夜色酒吧,原就不是什么干净的地方,大厅里就有不少看似开放,实则足以遮挡其他人视线的角落,正是为了满足某些顾客追求刺激的心态而设置的。
肯在这些地方办事的,九成九都是出来卖的,其他男女便是约1炮,也会找个包间或出去开1房。
安然这才看向陈寄舟,道:“真没看出来,原来你喜欢花钱办事……还以为以你的身份不至于呢!倒要谢谢你放过我了。”
起身道:“我就是来打个招呼,这就走了。两位玩的愉快。”
作势起身。
安悦哪肯放他走:“站住!给我把话说清楚,你说谁是出来卖的?”
冲上前就要来抓安然,却被陈寄舟拦住,安悦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帮他?”
陈寄舟耐着性子道:“你先把衣服穿好。”
安然点头,不紧不慢道:“对,先把衣服穿好,不急,我等你。”
安悦哪里是肯听人劝的性子,见两人“一唱一和”,索性将外套都摔在地上,手指安然:“你刚刚说谁是出来卖的?”
安然看了他一眼,侧了半边身子出去,手里酒杯一举:“waiter!”
侍应生很快过来:“先生您需要点什么?”
安然朝桌上一指:“算下多少钱。”
“先生稍等……”侍应生查了下,道:“这一桌的消费一共是四万五千六百元,零头已经给您抹掉了。”
安然目光挑剔的从安悦身上扫过,似笑非笑道:“睡一晚四万多,你对自己的身价蛮有信心的嘛!”
安悦又要冲过来:“安然你他妈的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安然好整以暇道:“这一桌酒钱,谁付?”
手指在安悦、自己和陈寄舟身上一一点过:“你?我?还是他?”
“关你屁事!”
“行,不关我事我走。”安然转向陈寄舟,举杯道:“陈老板今天晚上的消费不低,希望能物有所值……好好享用,祝你有个美好的夜晚。”
安悦身无分文,他走了,这四万多的酒钱最后只能陈寄舟掏……有他的“祝福”在前,再美好的初体验,也不过是“物有所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