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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学校,离开你,我不知道他们会那么过分……那些人我一个都没有放过,他们已经付出了代价……”
“她”“嗯”了一声:“他们已经付出了代价,那么你呢?”
北堂淳看着“她”,目光哀切。
欧阳兰开口道:“阿淳为了你,差点把自己逼疯了,你还要怎么样?”
“她”噗嗤一声笑了,语气轻柔:“伯母还是这么幽默。凶手对死者说,我已经这么自责了,你还想怎么样?这样的话,法律都不认的呢!”
欧阳兰怒道:“你的死和阿淳有什么关系?他对你难道还不够好?他就算有错,也错在不该喜欢你!”
“她”看着北堂淳,柔声问道:“北堂学弟,你自己说,你对我好吗?”
北堂淳眼中满是痛苦之色:“对不起,对不起……”
“因为我只把你当弟弟看,不愿意同你交往,你就故意做出一副深情痛苦模样,暗示那些人来疏远我、欺凌我,你在我面前痛苦自责,却从没有真正阻止过他们,你呵斥他们,却又用别的方式鼓励他们,让他们变本加厉……你想让我活在地狱之中,让我周围除了你,没有一个好人……因为我不肯屈服,你让他们把我骗进礼堂,害死我……”
“不是,不是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不知道他们会这么过分,我当时根本不在学校……我是想让你依赖我,可我怎么会想要害死你……”
“礼堂里很黑,外面好大的风,好大的雨,还有雷……”“她”仿佛没有听见北堂淳的声音,眼睛僵直,自顾自的说下去,语气逐渐变得呆滞而阴森,每个字都被拉长:“我真的好冷,好黑,到处都是鬼,他们一直看着我,离我越来越近……我拼命跑,撞门,拍窗子,喊救命……渐渐的,就跑不动了。”
与安然几乎一模一样的话再说一遍,却令人毛骨悚然,少年低垂的头一点点抬起,仿佛生了锈的机械一般,艰难的卡顿着,每动一下都仿佛能听到骨骼的摩擦声,催眠室昏暗的光线下,那张惨白的脸仿佛来自坟墓,发出的声音却努力的温柔着:“学弟……我真的好冷,好害怕……你不是喜欢我吗?你来陪我好不好……我们再也不分开……再也不分开……”
“她”的手一点点摸了上去,冰冷苍白的手碰到北堂淳肌肤的一瞬间,北堂淳发出一声短促惊恐的叫声,触电一般向后挪去,那双手猛地掐住他的脖子,声音里带着咯咯的骨骼搓动声:“来陪我……来陪我吧……我一个人好冷……”
呼吸断绝,脖子被一点点收紧,连“救命”两个字都发不出,北堂淳拼命拍打推拒,但那双手却仿佛来自地狱,冰冷纤细的手指死死掐着他的脖子,越来越紧……
好在这里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欧阳焕扑过来,抱着安然向后拖:“安然!安然你醒醒,放手!快放手!”
欧阳兰拼命掰他的手,两个人终于被分开,北堂淳眼睛一闭,痛快晕了过去,欧阳兰抱着他奋力向后拖,远离那个“女鬼”,欧阳焕利用体重的优势将安然按在沙发上:“安然你醒醒!安德鲁先生,快想想办法!”
“啪”的一声,灯光骤亮,几个人仿佛从地狱回到人间,欧阳焕回神,愣愣看着安然,那张漂亮的脸蛋正满不在乎的笑着,哪有半点阴森恐怖?愣愣道:“你,你没事吧?”
“有事。”安然道:“你再不起来,我快被你压死了!”
欧阳焕连忙起身退开。
安德鲁和欧阳兰一起,将昏厥的北堂淳安置在沙发上,得知北堂淳没事后,欧阳兰气势汹汹冲来,一耳光扇向安然。
“喂!”安然轻松抓住她的手腕,推开,道:“我们的交易可不包含这个项目。”
伸手:“承蒙惠顾,八百万,谢谢。”
欧阳兰冷冷道:“如果阿淳出了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
从怀里掏出早就写好的支票,扔给安然。
安然看了眼,漫不经心放进口袋,道:“不好意思,八百万只是这次的服务费用,不包售后的。不过呢,如果夫人有需要又价钱合适的话,这样的生意我不介意多来几次。”
这样的出场费,影帝也不过如此了吧!合算。
欧阳焕已经看得呆了,不仅是刚才那场“大戏”,还有安然的恬不知耻:就这么一次催眠,这小子在北堂淳那里拿了二十万,他答应给他两百万,完了竟然还在欧阳兰那里要了八百万!这算什么?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