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川怒道:“连老夫都敢撵,信不信老夫参你一个目无尊长?”
“信信信,”安然拿闲着的一只手推他:“您老赶紧走吧!”
刘川推回来:“老子就不走!”
赵恒从蒙面人撞的那个大洞里钻出来,道:“受了伤不好好养着,闹什么呢?”
安然道:“刺客呢?”
“藏起来了,正在找,”赵恒道:“我怕他杀个回马枪溜回来宰了你,所以过来看看。”
安然不满道:“能不能不用这个‘宰’字,我又不是牲畜……我觉得我这血光之灾已经应验了,应该不会有事。”
赵恒走近,道:“善泳者溺,善骑者堕,我知道你会算,但太依赖这个,迟早吃大亏……手拿开,我看看你的伤。”
安然松手,赵恒看了一眼,道:“没事,小伤。”
从腰里掏出一个玉瓶,道:“抬头,闭眼。”
安然照做,刚一闭眼,就感觉有粉末落在额头,然后原本已经不怎么疼了的伤口像被烙铁烫了似得……安然差点蹦起来:“疼……疼疼疼!”
赵恒对他的反应早有预料,硬压着把药上好,才不耐烦的松手,道:“以前伤成那样,也没见你吭一声,现在倒越活越娇气了。”这伤若是在他身上,药都懒得上。
安然道:“活人哪有不怕疼的,和娇不娇气有什么关系?那个时候不吭气,不是怕招人厌烦吗?”
寄人篱下还哼哼唧唧,惹烦了丫头,说不定连口水都喝不上,惹恼了赵恒,说不定直接被撂出去。
赵恒不说话了,低头替他裹伤,末了道:“如今暗桩废了,回头我直接给你派一队兵马过来。”
安然摇头:“不用麻……哎头晕……”
刚刚还好,一摇头就感觉脑仁在里面哐当哐当直晃。
赵恒无语,替他按住头,道:“那刺客隐藏了实力,怕是江湖上有数的高手……你怎么招来的这种仇家?”
本以为这小子的仇家,不过是金文耀之流,留下六个好手,再在外围布下罗网,就能万无一失,谁知道来的竟是这种人物。
安然咕哝道:“他那么厉害,我还不是活得好好的?”
赵恒沉吟道:“只怕他的目的原就不是杀你。以他的武功,若是全力杀你,你早就死了……许是为劫持。”
安然道:“我又没什么有钱的亲戚,劫持我做什么啊?给他做天气预报?”
赵恒看了他一眼,懒得理他。
护卫快步进门,神色有些难看,赵恒知道人追丢了,道:“调一队人马过来保护安先生,另外派人去府衙和步兵衙门走一趟,关城门,全城搜索……他中毒受伤,跑不了。”
安然讶然:“中毒?”
赵恒道:“我的袖箭上淬了毒,虽然不是见血封喉,却能让人内力逐渐消散,浑身麻痹,若三日内不服下解药,伤口溃烂而亡。”
安然不可思议的看着赵恒:定国公赵恒,不是坦荡磊落、光风霁月的无敌将军吗?竟然会做这种在暗器上抹毒的事儿?
赵恒淡淡道:“怎么,觉得我卑鄙?对敌之时,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若束手束脚,讲究什么光明正大,死的便是身边的袍泽……我赵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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