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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个摊儿,生意火爆,就算名满京城了,得藏的越深越好,谱摆的越大越好。
道:“那就回吧!”
反正现在天气暖和了,去哪儿都一样。
伸手指指亭外的轮椅,道:“扶我一把。”
刘恒皱眉:“怎么还没好?”
赵忻那盒断续膏用完之后,他又去寻了一盒来,两盒断续膏下来,安然腿上的骨头经脉早就愈合了,怎么到现在还不能走路?
安然用手指比划出小小的一段距离,道:“还需要点时间。”
可能是断腿的时候实在太疼吧,他一站起来,一使劲,心里就发虚,两腿就发软……说白了,就是某个人又懒又怕疼,不肯做复建。
反正稍微扶着点东西就能走,加上有轮椅有下人,没什么不方便的,他还是慢慢来吧。
而且坐轮椅有坐轮椅的好处,比如说现在,他就不用给这位皇子殿下磕头请安不是?
谁知道以后还会遇见多少“贵人”?
庄子离京城并不远,坐马车也就一个时辰的路程,骑马的话更快。
还没靠近京城,安然就看见许多一袭单薄春衫,出城踏青的少男少女,欢声笑语,朝气十足。
安然拉拉身上披着的狐裘,再看看挽着袖子坐在一旁的刘恒,叹气:原来就他一个这么怕冷……他是不是提前老了啊?
看一眼已经显出宏伟轮廓的城门,安然道:“当今皇上是不是很喜欢微服私访?”
微服私访这种事,除非宅出一定境界,肯定会有的,否则当皇帝和当囚犯有什么区别?
刘恒警惕道:“你想干什么?”
安然异想天开道:“如果他喜欢微服私访,或者我们可以来一场‘巧遇’。”
刘恒“委婉”道:“作为朋友提醒你一句,父皇他很不喜欢自作聪明的人。以前就有人和他‘巧遇’过,现在还在山洞里挖石头。”
安然托着下巴沉吟:“那一定是他长的太丑。”
刘恒正色道:“阿然,我劝你不要玩火。”
安然忽然靠近,盯着他的眼睛道:“你会让我去挖石头吗?”
被这样一双眼睛近距离看着,简直是要命,刘恒不自在的动了动,生硬道:“不会。”
安然靠回去,懒洋洋道:“那不就得了。如果皇上果然觉得我自作聪明,想让我去山洞里挖石头,你就去帮我求情好了。”
刘恒无力道:“阿然,我不是在和你说笑,欺君之罪一点都不好玩。”
安然认真道:“国公大人,你知不知道如果儿子太懂事、太能干、太独立,对做父亲的来说也是一种苦恼?偶尔求他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儿,甚至惹他生生气,你们父子之间相处的一定会比现在愉快的多。”
刘恒神色略淡,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目光有些复杂,道:“你不觉得这样,很没意思吗?”
父子之间,非要如此算计?
安然从旁边捞了个抱软抱在怀里,没骨头似的靠在车厢上,道:“感情是需要经营的好吧?不管是亲情,还是爱情,都一样。怎么,你觉得让家人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感觉更轻松愉悦,是一件错误的事?”
刘恒哑口无言,好一阵才道:“我说不过你。”
忽然不想理这个人。
怎么什么话一到他嘴里,就变了味儿呢!
安然却没安静下来的意思,道:“国公大人,回头帮我弄只猫吧,漂亮、干净、粘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