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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嗅到花香、听到鸟鸣、感受到清风拂面,已是人生幸事,其余不敢奢求。”
刘恒道:“也就是说,即便有治好安公子的法子,安公子也不稀罕?”
安然看着刘恒,不说话:这人到底是什么恶趣味?耍人很好玩是吧?
刘恒适可而止,问道:“安公子可曾听过断续膏之名?”
安然摇头。
刘恒并不意外,缓缓道:“断续膏是宫中秘制的灵药,一年不过五盒,在治疗外伤上几乎无药可比……我手中也只剩一盒,安公子不如试着说服我,将此药用在你身上?”
安然想了又想,试探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刘恒好整以暇的把玩手中的茶盏,道:“断续膏中有一味辅药,是二十年以上五步蛇的毒腺,一盒断续膏需百枚以上,每年因此死在蛇吻下的捕蛇人不知凡几……安公子觉得自己一个科考舞弊、前程无望的穷书生,值得用此等灵药?”
安然扶额。
这个剧本很对,炮灰男配嘛!
换了女主在此,必然是一见钟情,再见倾心,霸气四溢的来一句——给我不惜一切代价,治好她!
“自然值得,”安然一面吐槽一面随口应付:“我这条命,在别人眼里自然不值什么,但在我而言,却是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哪有什么是用不得的?”
刘恒认真看着安然,好一阵才淡淡道:“原来安公子根本不在乎什么断续膏……是刘某多事了。”
安然笑笑,道:“我只是知道刘兄原就有心赐药,所以才看起来不太认真罢了,刘兄勿怪。”
刘恒和他萍水相逢,若不是有心赠药,何必提起“断续膏”这三个字?
刘恒笑道:“安公子果然聪慧,刘某的确是有心赠药……不过有条件。”
“请讲。”
“随我进京,为我门客……十年。”
安然端起床头的茶盏,隔空举杯:“成交。”
毫不犹豫。
虽然不知道他这个废人在刘恒眼里有什么价值,但既然留在这里死路一条,有离开的机会就别错过……正好也省得让二老看见他这幅模样伤心。
而且,他已经猜到了这个人的身份。
“还有一件事,”刘恒道:“我手上的断续膏不多,你手脚上的三处伤势,只能治好一处,我已经自作主张,令人替你敷在了右手,想来你也不会有什么异议。”
安然哪会有什么异议?不治右手难道挑一条腿治吗?道:“我与刘兄素未平生,何以这般厚爱?”
原来药都已经用上了,还来这里和他啰嗦半天。
刘恒道:“刘某一向认为,人必自助,而后天助,安兄以为如何?”
安然恍然:原来是被他满满的求生欲打动了啊!
小桃掀帘子进门,道:“爷,允儿姑娘又来了,因爷在安公子房里,她不便过来,便先去内宅拜见夫人了。”
刘恒起身,道:“我先走了,你好生休息。”
安然有点晕,允儿姑娘不用说,自然是他那位好侄女,可“不便过来”几个字,到底是因为他在,不便来见刘恒,还是因为刘恒在,不便来见他?
正胡思乱想,腿上剧痛袭来,疼的他脸色发白,痛呼出声,怒视刘恒:“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