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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还惹得顾大老板不耐烦……

这样一通操作下来，甭管是清高的，还是势力的，个个都看他不顺眼，不被排挤才怪。

安然不是原主，被人用再恶意的目光看着，也无动于衷——眼睛又不能杀人，我管你去死。

只是胸口无端升起绝望又悲凉的情绪，几乎让人窒息。

罗澹闻停下脚步，道：“怎么了？不舒服？”

安然摇头。

罗澹闻向周围看了眼，道：“走这边。”

带他去高层专用电梯。

安然心情糟透了，一声不吭的跟在他后面，光滑的金属门上，映出一张苍白如纸的脸。

安然看着心烦，用手使劲的揉，终于揉出几分血色，怒道：【系统！】

【是原主残留的意识……你接收了他的记忆，又用着人家的身体，当然会受到他情绪的影响，这是没办法的事，忍忍就过去了。】

安然沉着脸不说话。

【宿主你精神值高，最多只是难受一点，不要紧的。】

【“只是”难受点……这叫不要紧，那要紧的呢？】

【精神值如果不够高，可能会情绪失控、记忆错乱、性格同化，严重的甚至会产生认知障碍，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谁。】系统道：【所以我才找你的嘛！】

这破系统，果然到处都是坑！

看着一向没心没肺的少年强作坚强的模样，罗澹闻终于没忍住，在他头上揉了揉，道：“你活着又不是给人看的，那么在乎别人的看法做什么？”

安然退开，抬头看向罗澹闻，笑道：“大律师，你人设崩了！”

摸头杀只适合暖男，你一个沉稳型男凑什么热闹？

罗澹闻摇头失笑。

说来可笑，做了顾东行几个月的“男朋友”，安然还是第一次到他的办公室来，果然宽敞奢华的不成样子。

安然来不及羡慕，一眼看见坐在沙发上、凑在一起看文件的两个人，刚刚才压下去的负面情绪顿时如海啸爆发……安然好容易恢复一点血色的脸瞬间煞白。

感觉到安然快要杀人的心情，系统吓得心惊肉跳，忙道：【就第一次才会这样，后面习惯就好了，真的真的……】

习惯！！安然忍住骂人的欲望，问：【为什么我看见林鑫没什么反应？】

林鑫不才是原主最大的仇家吗？

【那个……林鑫折腾的，不是宿主你吗？】

安然：【……】

安然深吸口气，打开手机摄像头。

顾东行和罗澹闻熟得很，知道他来也没在意，一抬头才发现罗澹闻竟然将安然也带了上来，有些不悦的皱眉，道：“安妮，你带安先生下去办手续。”

又道：“澹闻你来的正好，先帮阿晨看看这份合同……”

罗澹闻安抚的拍拍安然的肩膀，漠然道：“我的规矩你知道，一次只接一个案子。”

顾东行皱眉道：“澹闻你也太古板了吧？只是看看合同，又不是让你接案子……朋友一场，这点小忙都不帮？”

罗澹闻道：“抱歉，现在是我工作时间。”

看向一旁有些不知所措的助理安妮：“几楼？”

他虽然是顾氏的长期法律顾问，却只接受咨询，来的不多，接案子也是额外收费，对这边的部门并不熟悉。

“十二楼。”安妮答了一句，又忙道：“我陪你们一起过去吧。”

罗澹闻说了声“谢谢”，对顾东行和慕筱晨微微点头，带着安然转身离开，脸色渐渐阴沉：早知道顾东行是这种态度，他不该带安然过来的。

……

罗澹闻秉承他一惯的效率，解约的事很快办妥。上了车，安然胸口的窒息感一扫而空，呼了口气：“这鬼地方，一辈子都不来了！”

一进去就跟进了鬼屋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