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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自己竟然真的和他做了,脸止不住地发烫。
姜思景从浴室里面出来,头发没有擦干,水珠顺着脖子滑落下来,只有腰间围着浴巾,高小飞顿时羞得不敢抬眼看他。
姜思景觉得他这个样子非常有意思,除了木讷和刚才在床上隐忍又舒爽的表情,他还没看过他脸红的样子,就像块烧红了的木炭。
可不知道为什么,开口跟他说话的时候,就变了味道:“还不赶快起来?你还想我留你过夜不成?在床上跟个木头一样,现在脸红个什么劲儿!”
高小飞一张脸顿时白了下来,他艰难地用手支撑着自己从床上爬起来,拿起衣服,低着头走进浴室。
姜思景看他走路姿势别扭,对他道:“算了算了,房间就留给你,喏,钱我也给你了,我走了。”
高小飞听见门口响动,知道他离开了,才慢慢转身,手指慢慢抓起粉色的钞票,瘦得骨头突起的手因为用力而青筋毕现,他的嘴里发出几声轻笑,眼泪却顺着眼角滑落:“哈哈哈......”
自己哪里值这么多钱,姜思景这个大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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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这种pao友关系莫名其妙的维持下来,一星期一次左右,姜思景做完,留下钱拍拍屁股就走。
高小飞一直保持沉默,他们两个之间的差距这么大,似乎能维持这种关系,也是他占了很大的便宜。
两人之间似乎有哪里变了,但似乎又没有,姜思景对他的态度依然恶劣,不时地欺负他,但偶尔也会给他一些被宠溺的错觉。
高小飞发现他们关系有变化的时候,也是一个很尴尬的时刻。
那天宿舍里没有人,姜思景一时兴起,拉着高小飞做了一场,结束后还没来得及清理,便听到宿舍的门响了。
高小飞只来得及慌乱的穿上衣服,满脸通红地靠在椅子上。
门打开后,高小飞欲盖弥彰地低下了头。
偏偏毕云涛还不愿意放过他,见他低着头,脸色有些红,以为他是病了,再加上平时也欺负惯他了,便颐指气使的对他说:“一点眼色都没有,不知道给我倒杯水吗?”
高小飞准备站起来,不料腿软又坐了回去,刚要再次起身的时候,便听到姜思景的声音传过来:“你自己没长手是吗?自己不会倒啊,如果你的手用不到的话我不介意,帮你处理一下。”
毕云涛脸上有些震惊:“姜......姜哥?”
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高小飞也惊讶的抬头看着姜思景,没想到他会帮自己说话,毕竟他冷眼旁观他被他们欺负的时候也不再少数。
姜思景别过头去,没有看他,仿佛只是随口一说而已。
高小飞低下头,悄悄地抿出一抹不易察觉笑意。
后来又有几次另外两人想指使他,姜思景都站出来帮他说话。
这么一来二去,虽然每次姜思景都看似是不经意的,但是时间长了,谁都知道,姜思景就是在帮他,于是宿舍里只有姜思景自己时不时的捉弄他一下,把衣服撂给他洗。
高小飞对这样的日子既迷恋又留恋。
又过了一段日子,高小飞出院的奶奶给他打了个电话,让他给自己煮碗长寿面和鸡蛋,他这才想起这天是他的19岁生日。
他没有告诉奶奶,城里过生日不兴吃长寿面和鸡蛋,人家吃蛋糕,只是满口应承下来。
那天下课后,他路过学校里的蛋糕店,下意识地往里面看了一眼,这一眼就让他看到了路隐和路酒。
路酒大口大口地吃着面前的大蛋糕,奶油吃得唇角鼻尖都是,半眯着一双杏仁般的眼睛,一副迷醉的神情,而路隐在旁边看着他,忽然抬手在他的鼻尖上刮下了一点奶油,用舌尖舔了舔。
如果不是亲眼看见,高小飞绝对不会相信有洁癖的路隐会做这样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