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后,路酒才苏醒过来。
路隐坐在他的病床边,见他醒了,抚了抚他的脸:“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路酒除了有些失血的晕眩感,倒没有其它地方不舒服了,他摇了摇头,小脸苍白得可怜。
他的唇瓣有些干裂,路隐给他用棉签湿了水擦了擦。
林子舜拿着一个记录本进来了,装模作样地给他检查了一下,然后道:“手术做得很成功,再休息半个小时就可以出院了,这段时间不要做剧烈运动,注意保暖,不要受凉,一个月内不要同房。”
他和路酒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眼。
半个小时后,路隐背着他出院。
路酒安安静静地伏在他的背上,往常喜欢晃动的腿静静地垂着,脸贴在他的肩膀处,眼神盯着不远处的儿科。
儿科病房外有一个小的游乐场,几个孩子在里面打闹,奶声奶气地争执,他们的家长在围栏外看得捂嘴偷笑。
路酒也扬起了唇角,如果九个月后,他的宝宝能够顺利出生,肯定比那里所有的小孩子都可爱,是全世界最可爱的宝宝。
路隐虽然看不见背后的人的表情,却知道他在看什么,低声说道:“别看。”
路酒愣了愣。
虽然孩子保住了,可路隐并不知情。
如果让他知道孩子还在,肯定还会让他来打掉。
路酒有些心寒,打了个冷颤,收回了目光,唇角的笑容也消失了。
路隐一向话不多,大多时间都是路酒围着他叽叽喳喳,路酒一旦安静下来,空气便也跟着沉默了。
回到宿舍,路隐让路酒吃点东西,他却摇摇头,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有点累。”
路隐在床边坐下,手轻轻覆在路酒平坦的小腹上,那里曾经有过他的孩子。
他的手一放上去,路酒就如同惊弓之鸟一般睁开了眼,把身子蜷了起来。
他的变化太明显,路隐看着他脸上害怕又戒备的神色,忽然有些心烦意乱起来。
他强硬地把路酒的身体掰正,“我答应你,孩子以后还会有的,只是不是现在。”
路酒听了之后没什么反应,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只是转过头,重新闭上了眼。
那个被打掉的孩子似乎把他所有生动的表情都给带走了。
路隐捏着他的下巴把他拧到一边的脸转过来,面对着自己:“你不相信?”
“......我信。”路酒没有睁眼,只想好好地再睡一觉,这两天经历得太多,他浑身都很疲惫。
“你骗我,你在跟我置气。”路隐笃定地说。
路酒终于睁开眼,里面写满了央求,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我累了,阿隐......”
路隐的手像被他的眼泪烫到了似的,收了回去,低头在他眼角处吻了吻:“对不起......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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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酒害怕不小心露馅,开始躲着路隐。
中午不再去路隐班门口等他下课后再一起吃饭,晚上路隐晚自习回来后,他已经卷着被子睡着了。
路酒按林子舜教他的方法,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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