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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未干的泪痕。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路酒便被一阵敲门声吵醒了。
他半眯着眼睛,在床上做了将近十分钟的斗争,才挣脱了被子的束缚,爬去开门。
开门之后,他睡眼惺忪地看着门口的人。
这个人长得好帅啊......
瞧这高挺的鼻梁,好想在上面滑滑梯哦......
瞧这浓密的睫毛,好想在上面荡秋千哦......
瞧这深邃的眉眼,好像在里面看星星啊......
瞧......
等等,这人怎么那么像阿隐啊?!
可是阿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肯定是他眼花了!
路酒揉了揉眼睛,把眼白都揉出了红红的血丝,面前的人还是阿隐的模样,甚至连唇角那抹笑容都和他一模一样。
路隐伸手抓住他的手腕,阻止了他揉眼睛的动作。
路酒感受到手腕上传来的淡淡的温度,呆呆地问:“你真的是阿隐吗?”
路隐抬手在他脸蛋上轻轻掐了一把:“你说呢?”
路酒随即笑了起来,露出两颗稍大的板牙,眼睛弯弯的,让人一看就觉得他很幸福,情不自禁地会被他感染。
因为这边的山头条件有限,他们住的是普通,甚至有些破旧的民宿。
外头清晨的第一缕光线从窄窄的房间唯一的一扇木窗中照进来,照得一切都很朦胧。
房间里有一台老旧的电风扇,每隔几秒钟便发出“喀喀”两声,送出微弱的风。
伴随着风扇声的还有屋外传来的细碎虫鸣,以及早起的农民聚集在一起,准备去干活的嘈杂的谈笑声。
景象、温度、声音、气味,路隐被一切陌生的感觉包围着,只有面前的人是不陌生的。
但他却一点也不觉得这一切比他那豪华奢靡的家差多少。
甚至更好。
两人的气息交融在一起,路隐将路酒按进怀中,手中愈发用力,几乎要将他镶进自己骨子里。
感觉到怀中人在不自觉地颤抖,路酒几乎要喘不过气,路隐才放过了他:“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哭鼻子了?”
“我只是真的太想你了......”路酒又抬头在他隐隐冒出一点点青色的下巴上啄了一口,刺刺的。
从R市过来这边,就算坐最快的车也要五六个小时,路酒心疼地拉着路隐躺到他的床上,“阿隐,你睡一会吧。”
他还是没把自己晕倒的事说出来,因为他发现了,真正喜欢一个人,其实是报喜不报忧的,想把所有好的事情分享给他,不想让坏的情绪破坏他的心情,以前的自己真是给阿隐倒了太多垃圾了,总是让他为他的琐碎小事头疼。
现在离路酒开始晨训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路隐把他拉入怀里,“一起睡吧。”
路酒又往他怀里钻了钻,枕在路隐的胳膊上,悄悄抬眼看路隐优雅的睡颜。
这么好看的男人,这么浪漫的男人,还这么聪明的男人!
是!他!的!
尽管路酒是想要克制的,可是他已经阻挡不了自己升天的颧骨了!!
路隐的手放在他的后脑勺上,把他往胸膛上一按,带着些鼻音地说道:“快睡,不然一会训练没精神。”
路酒被闷在他的胸口处,虽然很热,风扇也约等于没有,只有窗外吹来带着些微凉意的山风,他的额头都出了细细的汗,可是他也没想过和他分开一点。
憋了一会,还是忍不住问:“阿隐,你来住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