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觉得挺无聊的,所以安排完工作就赶紧出来躲清闲了。”我附和着。
“哇,姐姐是做什么的呀?”
“一家小公司,做进出口生意的。”
“你可真厉害,不像我,我爸总说我读个书到现在一样实用的技能都没学会。”云旖噘着嘴巴,她实在很漂亮,一颦一笑都有着别开生面的俏皮。
“嗯,脱离家庭,自己出来独立,总要多会一点。”
我垂下眼,游弋在光可鉴人的地面,明面上回答云旖,实际却期待纪随流能把隐情听进去。
“卓承很大呀,各个领域都有涉及,姐姐为什么要另外开公司呢?”
我笑了笑,不再接着她的话下去,而是反问:“你想去哪儿玩?”
“嗯?”云旖半圆的眼睑有一瞬间绷直,随即反应过来,“我想参加S市的篝火节,还有这附近新开了家网红酒吧,我读到大二还没去过酒吧呢……”
我毫无作为电灯泡的自觉,把自己安插到他们两的中间,洁白的手指绕着散落在肩头的发丝,略略偏过脸,裹挟着一缕隐晦的得意道:“云旖,我可以加入你们吗?我在这S市也人生地不熟的,还好遇到了你们……”
我询问着云旖,眼梢的余光紧密逡巡在纪随流的侧颊之上,我在赌,堵他不敢当着别人的面跟我撕破脸,堵他只能把像是吃了苍蝇的感觉咽下去。
唯我独尊的纪随流,自有他性格深处的骄傲和矜持,装作不认识我两年前后一切事态的重新发生,已是他修养范围内最大的不留情面。
可我不在乎了。
他的冷言冷语,还是封冻眼神。
人和人斗争,向来比的是谁更豁得出去。
“可以呀,小纪哥哥的姐姐也是我的姐姐。”
云旖敏感察觉到我可以说动纪随流,越发殷勤,一口一个祁姐姐,嗓音如同蘸满了蜂蜜的棉花糖衣。
我按捺心底的酸涩,做出坦然无谓的样子,扬高脖颈与纪随流对视。
隐含怒意的眼神,携着冷冽冰雪,劈头盖脸打在我的鼻尖以上,又仿佛有灼烫的火星飞溅,我几乎用尽力气,才能克制自己仓惶后退的脚步。
“既然祁愿姐姐这么说了。”
“那就去吧。”
截然相反的姐姐二字强势入侵耳畔,我还是没忍住,身子微微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