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舍不得不是吗?”我慢慢说道,“你那么聪明,那么出众,想要得到卓承,不仅仅是为了报复爸爸,也是为了让祖父祖母看一看你的本事。”
匀速转动指环,是祁岁知陷入思绪时独有的小动作。
我以余光将其收入眼底,耐心等待片刻,又微笑:“你还记得爸爸昏迷后,我第一次回家来,你跟我和好说的话吗?你说你不会再伤害我。”
“我从来没有想过伤害你,就算是让你在外面流落了一段时间,如果想要为难你,我有的是一百种方法……我那么做,只想叫你知道,在我身边才是最好的。”
相互打起情感牌,祁岁知远比我更为得心应手。或者说,当这张美丽的脸庞,诚恳而专注的望着任何人时,没有谁会狠得下心肠。
“哥哥,你把父亲的股份,以及这栋房子还给我,我会保留你卓承集团领导人的地位,还有那些支持你的股东,你手里陆陆续续收购的散股,我都不做追究。”
我柔声哄骗祁岁知,“这么大的公司,我虽然学习了点皮毛,但也管理不了,相比加西亚的外人,我肯定更相信我的亲哥哥。”
“你说的是真的吗?”
祁岁知被亲哥哥叁个字触动,若有所思轻声询问我。
“是啊,我们手上都有彼此的把柄,谁也不用担心谁会背叛。”我继续再接再厉,“我只想完成父亲的遗愿而已,不会阻碍哥哥你实现抱负的。”
“父亲的遗愿,是什么?”
他敏锐抓住话语里的不知之处。
我笑容一僵,在心里恶狠狠回应道,当然是夺走一切,把你扫地出门。
“我说的这些,你认为怎么样?”
我转移话题,祁岁知倒也知趣没再追问,只做出被我打动的沉思状态。
“哥哥……”
我的笑容越发甜腻了些,眼下的局面要怎么走,最要紧的是赶快脱身。
“你的口才好了许多,我几乎要被你说动了。”
我沉浸在脱身后的计划布局中,没有察觉到祁岁知变得低沉的话音。
待我打算礼貌回复他的夸奖,下颌猝不及防被人钳紧抬起:“可我太了解你了,愿愿……容清渠把你推下水,你就威逼利诱姜矜把他送进疯人院,哪怕几年后他获得自由,重新生活工作,身上也永远脱离不了精神病的污点……你这样睚眦必报的性格,怎么会放过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