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为这个想法怎么样?”
下巴一痛,我来不及反应,半开的齿关就塞进来一根充斥腥甜的手指,指腹摩挲着湿润的舌尖,不断、不断地将血液的味道扩张到整个口腔。
喉头下意识收缩,我几乎立刻就要干呕。
祁岁知死死地掐住我的颌骨,打定主意不叫我反驳。
是了,他不打无准备仗。
前面又是认输,又是失态……
好一通唱念做打,就是为了等到引爆这个消息吗?
“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祁岁知无害地扇动着睫羽,眼角下方与我如出一辙的泪痣,为他裹挟出一丝惹人彻底摧毁的脆弱之美。
洁白指尖用力,模拟性交在我口腔中前后抽插,若有若无蹭过敏感喉头。
我承认在端详这副无辜情态的刹那,我想过要不要杀了他。
“你拥有我的身体,尝过我的血液,我们就是合为一体的。”
呢喃近乎自白的低语,进入我的耳畔,仿佛一道催眠内心的咒语。
我想要挤出抹赤裸的鄙夷,但视线与祁岁知相撞,惊觉他的虔诚和着迷。
祁岁知作弄了良久,直到夜幕彻底降临,终于大发慈悲放过我。
我吐出一口含混着血腥气息的唾沫,直直粘连在他质地高级的外衣之上。
我实在是急了,否则也不会做出如此市井粗俗的举动。
祁岁知却视若无睹地坐起身来,随手脱去外衣丢于床下,然后双臂紧扣在我的后腰,使力将我的脸埋入散发着浅淡香气的胸膛之中,不留出一点缝隙以供挣扎:“睡了这么久,你一定饿了,我下楼去为你准备晚餐。”
“何必装成好哥哥的样子,祁家那么多佣人,哪轮得着你为我准备晚餐。”我的唇鼻半扣在他的肌肤之中,发出的声音闷顿而失真。
“我遣散了所有的佣人,这栋房子里除了保安,只有我和你。”
“愿愿,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可以慢慢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