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眩在无边春色迷离中,直到变态两个字在耳边响起,惊得一激灵,额头滑落一滴冷汗,却听见祁岁知自顾自的说:“没有关系,就算你被操出一身痕迹,我也有办法全部覆盖掉,换上我的,只能是我的。”
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我自问除了漂亮精致些的皮囊,并未具备什么超脱旁人的真善美,为什么偏执的、病态的、阴郁的人都铆足了劲往我身边凑?
还没等自怨自艾更多,祁岁知已经一手穿过腿弯,把我整个人打横抱起。
就算做好了献身的准备,但我还是怕的。
短促的惊呼声随着身体同床面接触,从低弱到清晰。
祁岁知站在床前,静静俯视着我。
质感非凡的高领毛衣,提拔有力的身形,即使是午夜依然整洁干净、散发着迷人光晕的眉眼。
他像是穿上外套就可以出席最高规格的首席会议,又像是头发改变个色号就能去国际T台作为压轴男模。
他就着这副远在天边、不可触碰的高贵姿势,轻巧动了动多情的嘴唇,说出来的话却十分锋利:“既然想我不追究今天的事,那就努力讨好我吧。”
讨好……
讨好,该怎么做。
我茫然睁大双眼,迟钝思考了一会儿,才知道他说的讨好是什么意思。
像被豢养的金丝雀一样,去施展歌喉取悦主人。
我身无长物,只能……
指甲掐进柔滑的床单,我越发感觉到屈辱,可对上祁岁知冷酷的眼,又想到病床上的父亲和那么多天流离在外承受的苦楚和委曲求全。
审时度势的屈服心理终究占据了上风。
拉下棉服拉链,让它顺着肩膀的曲线滑落,内里穿了件修身的黑色毛衣裙,我的手指悬在半空中不上不下,羞耻而犹豫。
祁岁知突然按住我的肩膀,凑近耳廓低沉道了一句:“选一件我的衬衫,去卫生间换上,里面什么都不准穿。”
“我不要……”
我又不是会所里那些供人取笑的玩物,祁岁知凭什么这样对我。
不假思索的拒绝出口,祁岁知置若罔闻,如往常般替我整理边缘不平的毛衣领口,温柔笑了笑:“愿愿,如果不愿意进去换,我不介意在这里帮你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