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怎么补偿你?”
在气氛走向不可控之前,我垂下眼帘,避开了祁岁知直勾勾的视线,微微退后身体,将思绪从意乱情迷中剥出一点。
即使达成短暂和解,但我知晓我们之间已永无信任可言。
他愿意费心思治好父亲,我就要付出令他满意的代价。
以物偿物,是保持收支平衡的最好结果。
“你真的什么都愿意付出?”
祁岁知的手脱离掌箍我的范围滞在半空,神情古怪问出这一句。
是啊,他想要股份,想要从父亲手里夺回卓承。
我愿意。
反正这笔泼天的财富掌握在我手里,原封不动的守住已是勉强,长久辉煌的发展下去更是渺无可能……
既然如此,我为什么不愿意归还给他?
我想祁岁知不至于赶尽杀绝,如果父亲能够治好,他名下其他的财产足够我陪着他优渥丰足的过完下半辈子,顶多就是名声和地位不再崇高。
“那如果,我说到父亲手术结束的这段时间里,要你做我的女人呢?”
祁岁知凝视着我,飘忽不定的眼神里,我又一次感觉到重逾千斤的压力。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这么执着?”
我抱住膝盖,将脸埋到其中,因为头晕,我的疑问显得迟钝而失真:“什么样的女人你得不到,非要执着于跟你的妹妹乱伦来作为报复吗?”
“你为什么会觉得是报复?”
祁岁知抬起我的下巴,他的呼吸落在颈项边,麻痒温热,“我是因为爱你,才想拥有你。”
爱吗……?
可是,为什么要爱我呢。
爱上仇人的女儿,爱上自己母亲的另一个孩子。
“你以为我逼你放弃股份,就是想要夺回卓承的控制权吗?”
祁岁知见我露出迷惑的神色,将我抱着跨坐上他的腿,低沉的声音和轻缓的微笑轻易编织成捕获我的天罗地网:“愿愿,你未免太过看低你的哥哥,就算股份全部在你手里,你也斗不过我……我只是想要你跟我认错、对我求饶罢了。”
祁岁知不愧是祁岁知,给一颗甜枣,再打一个巴掌的事情做得无比熟练。
一边深情款款说着他爱我,一边警告我就算斗也斗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