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我对祁岁知做什么?
说得好像我能伤害到他什么一样。
祁岁知一向不喜欢互为利益关系的员工手下,向他表达出逾矩的情感态度。
或许是因为我打碎花瓶伤到他以后,黎莉难免关心则乱,说话做事不如之前有分寸,触及了雷区。
祁岁知闻言微不可闻的蹙起眉:“守好你的本分,不要关心无谓的事情。”
再没什么比暗里倾慕的对象冷冰冰的拒绝更能打击到人了,我幸灾乐祸睇过去。
黎莉离得很近,那张肤质略黄的面孔,已经苍白到化妆不上粉底。
眼珠转了转,恶劣主意骤然横生,我故意走出楚楚可怜的姿态靠到祁岁知身边。
剥开包裹手指沾染一点血迹的纸巾,放软了嗓音撒着娇对他说道:“你看看,人家刚才在温室被花朵上的刺扎了下手,都出血了,疼死我了。”
祁岁知没有拆穿我的矫揉造作,反而十分配合,捏住我的手指凑近唇边,无比轻柔的吹了吹:“哥哥帮你吹吹,还疼吗?”
温热气息如同细密毛刷,在指尖的细小缺口处来回扫,生出涟漪似的痒意。
我半坐他办公椅的扶手上,肩膀连同脊背整个僵住。
本想恶心他俩,想不到自己先被恶心到了。
“我请你来是做事的,还不下去吗?”
祁岁知所有注意力对着我,耳畔没有响起鞋跟触地离开的声音,略带了点不耐烦向不识趣的人道。
黎莉怀揣满情绪消失于书房门口,还细心的掩上了房门。
我见目的达成,演够了兄妹情深的戏码,撑着办公桌光滑的横面就想站起。
祁岁知却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将我整个人转了个身,背靠坚实胸膛坐进他的怀抱:“利用完人就想跑,这种坏习惯是谁教你的?”
中央空调的暖意无处不及,熏得满室温然如春,我只穿了一件黑色印花的丝绸修身吊带裙,和堪堪包住胸围的套头短款毛衣。
臀部相隔丝滑的布料猝不及防坐上他的下腹和……和那里。
一手捏住肩膀横在脖颈,一手牢牢桎梏着腰肢。
我挣扎了几次,身体和身体相互摩擦,祁岁知闷哼了一声,索性加大力度,让我像被蟒蛇缠紧的弱小动物一样再也动弹不得。
“你这个非礼自己妹妹的死变态!”
我见占不到便宜,恨恨骂他。
谁料祁岁知反而笑了起来,胸腔不住震颤,很是愉悦开怀。薄唇贴着我的耳垂蹭动,内容是与轻快笑声截然相反的阴冷警告:“愿愿,你最好听话一点,如果不想被哥哥打断腿关在房间里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