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清渠是这样、陈西宴还是这样,难道这些贱人的拿手本事,就是无视自己的所作所为,然后倒打一耙怪我表里不一示弱伪装?
“谁装得楚楚可怜了?”
剧烈的屈辱灼伤身体每一寸关节,我再也无法忍受,扬高声调反驳他,“痛了流眼泪是我能控制的吗?”
好声好气对他,回以夹枪带棒。
现在我心头火起,语气中的恼怒愤愦如不堪承受的水杯满溢出来,陈西宴反而眉宇稍稍舒展,眼底红意渐褪,通身冷硬如铁的气质也轻柔下来。
抚过我被捏红的肌肤,又凑近呼出凉气吹了吹。
他问:“疼吗?怪我太用力了。”
我侧头偏开陈西宴的气息和动作,抗拒的意味不言而喻。
他却兴致盎然掰正我的脸,目光于下颌和唇瓣上来回逡巡,闪动着荡出一片潋滟跌宕的水色,为本就浓烈夺目的五官添就几分惊心动魄的黠惑。
我意识到他想要凭借外貌的资本迫我就范。
倾俯的姿势越来越近,我装作被陈西宴吸引,涣散着瞳仁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直至身体交迭的最后一刻反手捂住他欲吻的小半张脸。
在他疑虑的眼神中,我重新恢复散乱的聚焦,面容勾起若有若无的微笑。
太自信了。
怎么永远都改变不了?
以为凭着一点甜头,几句软话,所有人就会盲目为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这份我曾经拥有、如今憎恶的自信。
“陈西宴。”
这是我今晚第二次叫出这叁个字。
粗跟绒面的驼色及踝靴踩上他光亮考究的牛津鞋皮面,施加重意来回碾。
“可以滚吗?”
“别总是做出与言语相反的事情。”
“否则我会以为,你仍然深深爱着我。”
好在我知道,如何彻底摧毁这份自信。
作者的话:小小的虐一下下陈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