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愿……我该说,关萌萌辞职的原因是她认为对我产生好感,不利于认真工作吗?”
顾之昭说出这段话时语气带着些无奈,我忍不住勾起唇瓣笑了下,旁人看来滑稽可笑的理由,放在关萌萌身上却那么正经,那么理所当然。
人总是难以克制自己的欲求,因此多数事情无法避免走向更坏的结局。
如同关萌萌一般的性格很少,活得清醒努力,待人接物真挚而有分寸感。
“她选择远离你挺好,能力出众哪里都有饭吃,反倒是和你纠缠在一起不仅倒霉,还会头破血流。”
我垂眼摆弄从被子中探出的手指,半长的莹润指甲略略超过指尖几厘米,衬得双手纤细修长。
只右手尾指处短了小半,边缘凹凸不平,露出被覆盖的嫩肉,是上次掉进游泳池,手指不知拍到哪里折断了指甲。
没有花心思重新修剪,充斥着不协调的感觉,仿佛美玉中的一点瑕疵。
顾之昭的视线顺着我的动作来到手指,一眨不眨看了会儿,随即用掌心轻轻握住:“疼吗,愿愿?还是不要待在新曜了,你想工作的话,嘉际也可以。”
回报他的是,我凑近胸口靠近锁骨的位置用力咬下,不满皱着鼻尖与他对视:“你当我是什么,豢养在笼子里的娇弱金丝雀吗?”
“我不会放过肖然和容清渠的……”
啃咬出完气,我又用嘴唇磨蹭那处痕迹。
仿佛盖下印章,眼前的男人就会彻彻底底为我所掌控。
两条光裸丰腴的手臂娇娇挽上顾之昭的后颈,我半眯起含着雾气的眼睛。
洁白牙齿陷入饱满红肿的下唇,天真而期待的觑着他:“阿昭哥哥,我记得顾叔叔认识很多税务局的朋友,查查肖然怎么样……这点小事,你会帮我吧?”
我笃定顾之昭会帮我。
却认为自己无耻。
曾几何时,我开始熟练运用这种属于弱者的、婉转可怜的姿态。
“愿愿……”
玉色喉结上下滚动,顾之昭后半截的话语被我用食指虚虚封住。
滑过唇瓣连接下巴的精致凹陷,扬首蜻蜓点水般恩赐一吻。
带着九分假意,一点真心,我蛊惑他道:“不如我们重新开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