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漉漉、黏糊糊,像个狼狈不堪的小丑。
我恨死顾之昭了。
难道我落魄了就可以随便侮辱吗?
加之他之前无心又刻薄的话语,两者冲击着本就所剩无几的理智,我鼻尖一酸,眼眶逼出点湿红的水意,像开到极盛处遭人采撷蹂躏的娇艳花泥。
“你和祁岁知没什么区别,就知道欺负我。”
我边指责边哽咽,鼻音浓重,结尾处拉长委屈的余韵。
“愿愿,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你,跟男人独处时,不可以提起别的男人的名字吗?”
顾之昭本就轻慢的脸色更轻慢了,他无视我泫然欲泣的表情,抬起我的下巴,用指腹抹去凝在唇边那抹干涸又显眼的奶渍,不忘垂眸添上一句,“即使这个男人是你哥哥,也不行。”
什么跟什……我说他像祁岁知一样欺负我,他歪曲话题说我提别的男人名字,敷衍逗弄宠物的态度,我表达的内容他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顾之昭,我讨厌你!”
我气愤之下,抬起连衣裙摆未曾包裹赤裸的小腿,冲顾之昭坚实的小腹踹了一脚。
本以为好歹会被我踢得倒退两步,事实是他像堵墙般原封不动站在那里,还向前扶住我乱动的膝盖,顺势挤进两腿之间把我按倒在宽大餐桌上。
背脊到腰部,整片娇嫩肌肤透过单薄布料,碰触坚硬光滑的桌面,我因着冷意轻微瑟缩起来,口中下意识发出说不清道不明的呻吟。
“吃饱了吗?”
顾之昭的脸占据我全部视线,天地之间再也看不到其他存在,他像是忘记了自己的话,又重复询问一遍方才的问题。
灯光轻柔洒落发旋至发尾,为眼前人镀上一层圣洁的晖芒。
而光线照射不到的角度里,顾之昭黑沉沉的眼是夺人而噬的沼泽,要把我从头到尾吞噬于浓烈厚重的欲望中去。
我害怕此时的他,优雅学长、精英学霸、天之骄子的标签和面具通通碎裂了。
余下是属于顾之昭的英俊躯壳,和独占欲强烈的真实灵魂。
不安咽下一口唾液,手指祈求垂怜般拽住他点缀着黑金宝石的洁白袖口。
“吃饱了……”
“那就好。”
扶着膝盖的手指往前,触感似有似无,仿佛以身体为乐器,在专属按键上弹奏出一曲欲色无边的乐章。最终停在我不停颤抖的、灼热可怜的敏感腿根处。
顾之昭对我微笑起来,天生带笑的唇角随着弧度上扬露出蛊惑人心的味道,“现在我可以开始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