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下来夸张地笑了几声,又说道:“他不会以为我跟他一样,必须靠着跟有实力的妻家结婚才能站稳脚跟吧?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我十分无语,为什么陈西宴总是把利用别人当成习以为常的事情?
“所以你跟我谈恋爱就是为了让阮沁玉知难而退?利用完我,又利用阮沁玉,你可真恶心。”我抬头迎上陈西宴尖锐的眼神,心情意料之中很平静。只要我早就看透他美丽皮囊下的恶劣本质,他就不能再伤害到我。
陈西宴以为我会恼怒,但我没有。可能出乎了他的期待,那线条优美的薄情嘴唇抿了抿,下颌线绷紧,不知为什么有些慌张:“其实也不全是利用你……”
后半句被吞没在喉咙中,护工一手搀着父亲,一手扶着输液架慢慢走了进来。
我立刻站起身去迎接,换上盈盈笑意:“爸爸,我给你带了补汤来。”
“啊,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
“哪里早了,平时也都是六点来的。”我在另一边跟护工一起搀扶父亲,听到他的问题,撅起嘴嗔怪了一句。
“那估计是跟西宴聊了会儿天,没注意时间。”父亲抬起没有插针管的右手,拍了拍我的手背,“哪就这么虚弱了,还要你们一个两个搀扶着。”
话虽这么说,语气还是很高兴。
父亲高兴,我也跟着放松下来。
毕竟比起自己家里人,陈西宴这种外人的事情都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