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有什么好怕的?
有些人之间的差别本就是天上地下。
“在反噬之前,不听话的狗就被打死了呀。”我一点都不生气,嘴角仍然挂着笑意,将购物袋毫不留情踢到杨善终的脚边,转身冲他轻快挥了挥手,“我有换的衣服了,你带着这堆垃圾回去吧,拜拜。”
“你的性格还真是糟糕。”
杨善终一言不发提着购物袋离开以后,纪随流从屏风的转角处走出。
在我和杨善终交谈的时间里,他裤裆上支起的一大块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已经平息,重新恢复成衣冠楚楚的高贵模样。
屏风不远处的垃圾桶底散落了几张方才我慌忙擦拭沙发和腿心留下的纸巾,我不敢让杨善终走进来,生怕他闻到气味,发现我和纪随流在化妆间发生的事情。
“你不会以为你好到哪里去了吧,纪大少。”腿和腰仍然是软的,脸颊残留的热度渐渐褪去,剧烈心跳转为平静,我对着镜子整理了下头发和各种可疑之处,没好气飞了他一眼,抬头冲着垃圾桶的方向,“我先回去,你把这些都给我处理了。”即使刚进行完亲密的运动,我和纪随流之间也不能心平气和共处。
回到席面上时,气氛已经到了最热闹之处,有几位高管叁叁两两站起来互相敬酒,密切交谈。我从侧开小门进来,没人特别关注,只是哥哥依旧安然坐在位置上,有人敬酒,他保持公式化的笑容回以理解。
终究是他若有若无的探查眼神让我不自在,在化妆间发生的事情亦有些心虚,我安静坐在位置上动作优雅地灌下半杯红酒,试图平息紧张起来的心跳。
“你怎么去了这么久?”
“啊,我差人买衣服总要时间吧,你知道的,我穿那些布料不好的衣服容易身体发痒。”我组织了一下来之前在脑子里想好的借口,自认为天衣无缝,看哥哥听到回答以后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庆幸过了一关。
那天的酒席直到结束纪随流都没有再回来,听纪叔叔说是公司临时有事要他回去处理。我一贯秉承用完就丢的原则,觉得他不来更好,免得说漏嘴发生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