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干嘛?”我收回荡来荡去的手指,坐直身体,不客气发问。
纪随流靠近我,把手臂上的衣服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地扔到我腿上:“临时跟会所的经理一起出去买的,补偿给你。”
“什么丑衣服,也不是我常穿的牌子,这种布料等会儿把我扎过敏了怎么办?我才不要。”我拿两根手指嫌弃地夹起裙子看了看,扔回到他脚边,昂起头一副不满的态度,“你回去吧,有人会给我送来。”
其实裙子没那么差,是一个奢侈品牌子的新款,没五位数拿不下来。只是想到纪随流给我买的就浑身别扭,穿了还怕他要下毒毒死我。
骄傲如纪随流,闻言直接转身,我正暗自高兴又气死这个讨厌鬼一次,没想到他停在门边沉默了一会儿再度走回来停在我面前。
我警觉缩起膝盖瞪着他:“你干什么?”
“你性格这么坏,容清渠不会要你的。”逼人的讥诮挂在纪随流锋利眉宇,这个时候他都不忘记冷言冷语挖苦我。
“你管得着吗?我又没跟你谈。”
“只是看你吃饭的时候低着头脸都红了,怕你有什么奇怪的妄想。”
“你是不是有病啊!”
为什么这个人总能轻易找到让我生气的点?他是不会好好说话吗?
我气得一时之间忘了遮在腿上的裙子,站直身体面对他,将沙发撞得后移了一段距离,不管不顾大声喊起来。
他向下打量了我一眼,不自在侧头,倒是不说话了。
我顺着他的目光想起裙子掉落的事情,身旁的宽大梳妆镜里展示出春光乍泄的景象:吊带背心服帖包裹在发育良好的身体上,领口略低,内衣的蕾丝花边若隐若现,安全裤很短,裹挟白嫩修长的大腿,在腿根边缘微微勒紧呈现勾人肉感。
我的两颊像是火烧,耳朵也很快红了。
但我不能认输,认输以后更抬不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