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赫集团到我们约好吃的淮扬菜馆路程不远,不过十来分钟就到了,等他放开手,我立刻就想下车,哥哥和杨善终已经站起身来,纪随流突然出声:“愿愿,你的口红有点褪色了,补补吧。”
哥哥看了我一眼,冲我点点头:“那补好了就马上过来吧。”
他和杨善终去跟纪叔叔汇合,空无一人的停车场,纪随流还是没有下车。
我竖起眉毛:“你干什么呀你,一直拽着我的手!”
纪随流不理我,于是我耐着性子补了补口红,就想离开。
他突然一把将我圈在后桌和臂膀之间,极黑的眼睛注视我,看不出情绪,蔷薇一般的嘴唇半开着,似是凑过来就要吻我,我吓得侧过头闭上眼睛。
过了会儿,嘲讽的声音贴着耳朵响起:“你以为我想吻你吗,真够自作多情。”
我怒从胆边生,再也忍不住,隔着衬衫恶狠狠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
纪随流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漆黑的眼睛仍然带着嘲讽的笑:“你不是说我像狗一样吗?那祁大小姐喜欢咬狗,爱好可真够独特的。”
推开包厢门,里面让人眼前一亮,装潢雅致,金徽玉轸。
私密性很好,是定位高端的淮扬菜馆专门为接待VIP客户而准备的。
圆桌转台上已经摆放了几道摆盘精致的冷菜,四周悦耳的丝竹声流淌,角落有专业乐手在弹奏淮扬的清新小调。
“不好意思呀各位叔叔,”我跟在纪随流后面走进来,冲大家抱歉一笑,刚刚和他发生的不愉快似乎都已烟消云散,一副世交小孩应该有的样子,“包包没扣紧,口红掉出来了,让我好找了一会儿,所以迟到了。”
“这么大了,还是丢叁落四的。”
哥哥口里怪我,眼中却很是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