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迫人的美貌让我一瞬间就想起来了他是谁。
父亲世交纪家的孩子,小我两岁,跟拉斐尔一样大,家长口中的天才少年。
初中高中都跟我一个学校,和拉斐尔同班,只是我大学考的离家很远,寒暑假也住在市中心的公寓,不常回来,所以有几年没见到了。
“随流长这么高了,好久不见呀。”我笑眯眯的跟纪随流打招呼,只是他一向是冷淡的性子,略略点头示意,便不再说话。
“纪家的厨师这几天有事回家去了,你纪伯伯把随流放在家里住两天。”
父亲跟我说明纪随流的来意。
我应了一声,靠着父亲左手边亲亲热热的坐下,
“等我好久了吧,都坐下吃饭呀。”
哥哥在父亲右手坐下,拉斐尔紧挨着我坐,叫了父亲一声祁叔叔。
他愿意叫我为姐姐,愿意叫祁岁知为哥哥,却不愿意叫父亲为父亲,这几年来一直处于不远不近的礼貌距离,我们都习以为常。
纪随流坐在哥哥旁边,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到他看了我几次。
一顿饭吃的很尽兴,都是我喜欢的菜色,哥哥和拉斐尔频频给我夹菜,我不住地说起旅途过程中发生的趣事,父亲寂寥的眉头也沾染了几分真切的愉悦。
“这次旅游完我打算好好工作了,为公司做点贡献,双休日也可以多来看看哥哥和爸爸。”我将筷子放在一边,用手托着脸冲父亲和哥哥撒娇。
“突然这么听话,是不是又想买什么东西了?”哥哥开玩笑道。
“我才没有,就是懂事了行不行嘛。”我嗔了哥哥一句。
“既然姐姐不到处跑了,那我也回家住吧。”
拉斐尔瞥我一眼,若无其事跟了一句。
哥哥听闻点了点头,神色淡淡,并不像我说要留在Z城不乱跑时那么高兴。
“也好,你之前喜欢的那个画家安迪刘近期会来Z城做艺术交流,父亲安排你去做几天他的临时助理,到时候可以近距离学习一下。”
我总觉得他们两个之间的气氛有些古怪,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吃完饭,拉斐尔去画室画画,纪随流上楼看书,各自散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