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汪田并没有等到他的恶作剧。

“你怎么了？这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饭桌上，汪田忍不住问出口。

“嗯。”江时筠显然没注意听她的话，随意应了一声，手拿着筷子机械地扒饭，目光直直地呆望着前方，好看的眉头也时不时地皱起。

汪田看了他一会儿，轻轻叹了口气，夹了几块肉放进他碗里后也不再多言，一顿晚饭就这样在沉默中结束了。

“我有点事，今晚就麻烦你来收拾了。”吃完后丢下这一句，江时筠便急冲冲地走了。

看着没关稳的门，汪田在脑海中呼唤道：“毛球，可以监控他的行踪吗？”

今天下午他出去一趟后，回来就变这样了。

【你给我钱，我就能给你弄个监视器来】

汪田满脸不确定：“你说的钱是指？”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现金刷卡都可以，方便快捷！多用款式任你选，现在下单，一分钟内到货！多买的话还有九折优惠，全套上门安装服务哦亲～】

“……”

最后汪田花费将近三分之二的生活费跟系统买了个小型追踪监视器，也不知道没商城的系统是从哪里弄来的。

在系统的操作下，通过监视器，可以清楚地看到江时筠此刻正坐在桌前敲电脑，应该是在查阅什么资料。他看得相当认真，薄唇紧抿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屏幕，房间灯都没开，只有电脑光幽幽的亮着。

监视器慢慢凑近电脑，汪田得以看清上面的内容，竟全是人物资料，有演员的，有剧组工作人员的，有导演的，从一年前到现在，那些人所做过的事，全都详细地列了出来。

汪田回想了一下，发现这些资料上的人，都是和江时筠关系不和的人。

从一年前就开始调查了吗？这么多的资料，得耗费多少人力物力？难怪现在穷得只能吃泡面。

虽然被全网黑，但从平日里的相处来看，他一直都是一副毫不在乎没心没肺的样子，还有闲心来怼她闹她，高恶作剧，让人无奈又好笑。汪田还觉得奇怪，这样的他怎么会在一年后自杀？

如今看到监视器上他难得严肃的侧脸，还有那些密密麻麻的资料，汪田一阵心疼，这哪是不在乎？

深呼吸一口气，微微平复下心情，汪田拿出手机又刷了一遍江时筠的“黑料”。

江时筠销声匿迹了一年，网上关于他的热度降了许多，但偶尔还是会被人拎出来攻击，没人会去深度探究黑料的真假，你一句我一句，配上几张掺了水分的照片，几段裁剪过的视频，假的都成真的。

真是……好一个网络狂欢呀。

看到黑料底下不堪入目的评论，汪田关掉了手机，眼神阴沉得吓人。

“毛球，你可以攻击别的系统吧？”汪田突然开口。

【……】系统不敢说话。

“算了，先不谈这个。”汪田勾了勾唇角，“作为高级智能系统，给网页制造点小病毒不是什么难事吧？”

【……你想要怎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