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汪田刚醒,易父易母就过来了。
前段时间易父易母为了照顾她推了不少工作,等女儿病情稳定出院后他们不得不加班g活。因为女儿不回易宅住,他们不了解女儿的情况,也是昨天刚听人汇报说女儿去学校了,今天他们特地过来看看伤势。
汪田头上的绷带已经拆了,伤口结了个挺大的疤,看着怪丑的,配上杀马特造型,颇有些不忍直视。
确定女儿恢复的不错,易父易母又急匆匆地赶去公司,走之前再三叮嘱汪田不能逃课,不然就扣生活费,还留了司机送汪田去学校。
汪田目送他们离开后,重新趴回床上睡回笼觉,学校她会去,但是几点去她才不管,至于不听话就扣生活费的事汪田没怎么放在心上,八成是说说而已。
等汪田去到学校,已经过去了三节课。
任课老师早习以为常,说都懒得说,快速上完一节课后老师便立马开溜。
汪田一进教室就趴在座位上玩手机,学校是不给带手机的,但也有不少人偷偷带,就是没人敢像她那样明目张胆地玩。
这节课是自习课,同学们都在安静地看书,只有汪田在后面打游戏打得不亦乐乎。
正打到关键时刻,眼前突然落下一片阴影,下一秒手上一空,手机被人抢走了。
汪田下意识地抬头要破口大骂,一个本子猝不及防地拍到她脸上,嘴边的脏话就这么被打断了。
汪田显然没反应过来,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她,不怕放学后小巷子见?懵b地拿下手上的本子,汪田看了眼,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化学方程式。
少年淡漠的声音响起:“今天的作业。”
哟,学委恢复得挺快,昨天不刚昏倒吗?汪田翻了个白眼,把本子扔到一边,“不写。”
“有得抄还不写?”少年微微皱眉。
隔着镜片,汪田都能感受到他锐利的眼神,不过她还是嘴y回道:“就不写!”
想了想,她又补了一句:“放学后我想请你去玩玩。”在那种偏僻的小巷子里可好玩了。
陆永泽无视她的威胁,拿出个小本本开始当面记录:“易从安,不交作业2次,迟到旷课多次,课堂玩手机,不尊重老师,藐视学委,行为恶劣……”
汪田对学委的小本本不以为然,虽说陆家是三大世家之首,但总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找她麻烦吧?抬头正看到他那反光的镜片,斯文的少年配上这方形黑框眼镜,莫名有些鬼畜。
突然他记录的手一顿,身体虚晃了几下,汪田预感到什么,还没来得及后撤,学委的身体就直挺挺地倒向她。
“我草你妈的!”汪田当场爆粗口。
这回少年的手还紧紧地拽着她的衣摆,汪田怎么扯都扯不出,本来还想把他扔地上的。
“不许逃课……”微弱的声音飘进汪田的耳里。
汪田:“……”真是位敬业的班g。
感受到周围同学惊惧的视线,汪田气沉丹田,怒吼道:“tamade看什么看?没见过碰瓷两次的?”
同学们默默地收回目光,班长则悄悄溜去办公室找老师了,昨天他打120被老师怀疑带手机,今天他可不想再打一次。
汪田从学委兜里掏出被没收的手机,打起了120,万一这人在她身上嗝p了,她有嘴也说不清。
救护车来得很快,粗略判断了下陆永泽的情况后便抬他上车,不过汪田就郁闷了,这厮一直拽她衣摆,怎么也不肯松手,汪田本想找把剪刀,直接把衣服剪了,然而医生一句救人要紧,不给她反应,也把她推上救护车,班主任还在远处冲她喊:“去吧从安!老师不记你旷课!”
汪田:“……”
快到医院时,汪田才看到医药箱里的剪刀……
黑着脸把衣摆咔嚓掉,汪田终于得以摆脱这家伙了,以后得离这病秧子远点!
不过这回陆永泽的情况似乎b昨天还要严重的多,足足有一周没来学校了。
这天汪田走在路上,发现周围看她的同学愈发多了,而且个个都眼神怪异,有些甚至还敢伸手指指点点。
虽说以前的原主出名,但也仅在几个班之间出名而已,没到人尽皆知的地步吧?
汪田直觉不妙,随手拉了一个同学来打听情况。
陶惜儿路上走得好好的,突然被人拉进偏僻处,着实吓了一跳,准备喊人,却听那人说:“跟你打听个事。”
陶惜儿顺着声音抬头,待看清拉她的人后,陶惜儿一脸震惊,“你没死?”
“……”汪田皮笑肉不笑,“你找死?”
陶惜儿脸色发白,瑟瑟发抖地道歉,“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