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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和其他金融公司高管在私人会所包厢里的喝酒照。
李柯将客户资料及公司内部信息泄露给同行,他自认做得足够周密,另外用别人的名字开的账户和手机号,与对方总共才见过两面,每次都是约在极隐秘的地方。
不想才半个月,就被凌简越发现,而且他直接找来本人问罪。
证据确凿,李柯无可狡辩,凌简越更不是会有耐心听狡辩的人。李柯慌得彻底,立刻求饶:“凌总,我是一时糊涂,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
凌简越冷笑一声,肩膀微颤,他的目光扫来时,李柯当即噤声。
冷漠,不屑,狠戾。
李柯很清楚,凌简越是不能得罪的人,但在面临巨大的金钱诱.惑时,李柯斗胆起了贪念。
他知道自己的行为已经构成犯.罪,害怕得连吞口水,吓得一副没出息样:“凌总,我从南和创立初期,就来到咱们公司,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您能不能别送我去坐牢?否则我这辈子就毁了……”
“别来这套。”凌简越轻飘飘一声,打断李柯,“你毁不毁,关我什么事?”
“敢做就要敢当。”
豆大的汗珠从李柯的额角处滑落,他此刻才悔不当初。
凌简越斜倚在桌檐处,双手抱臂,神色缓了缓,隐约间有些笑意,却比不笑更冷:“不过你放心,我没打算送你去坐牢。”
李柯眼前一亮,还没来得及说感谢的话,只听凌简越接着道——
“你上个月刚在溪龙湾付了首付,车贷也没还完,还有个在念书的弟弟,父母年纪一把还在打工。”凌简越慢条斯理,勾了下嘴角,“用钱的地方这么多,你得努力赚钱才是。”
话里的含义已不言而喻。
有时候生活的重担,可以比牢狱之灾更能毁掉一个人。
光是听到这些,李柯已经头皮发麻,他毫不怀疑,凌简越绝对有办法让他在同行业混不下去,离开了金融圈,李柯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他该怎么继续还房贷、车贷?
一系列现实问题扑面而来,李柯的情绪失控,声泪俱下地恳求:“凌总,求您高抬贵手,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这次……”
凌简越沉下眉宇,语气淡淡:“有些事可以原谅,有些事不行。”
比如背叛。
马平叫人把李柯拉走,办公室里恢复清净。凌简越仍保持着倚桌姿势,心头的不快之意未散尽,他抬手捏了下眉心。
有人轻声敲门。
“进。”
董思文端着一杯热咖啡进来,语气带了几分小心翼翼:“凌总,您消消气。”
“我监管不利,这事我也有责任。”董思文知道凌简越讨厌别人推卸责任,她干脆主动表态。
“与你无关。”凌简越回她。
向来谁的错就是谁的错,若不是凌简越人脉纷杂广泛,他也不会这么快发现李柯的事。
董思文觉得,凌简越最有魅力的一点在于他讲原则,是非分明。这男人虽然不苟言笑,脾气也不是很好的样子,但行事从来有分寸,且坦荡。
“凌总,其实这么点小事,您打个电话告我,我来处理就好,没必要让您亲自跑一趟。”尽管董思文心里是高兴的。
凌简越没有说话,这破事的确不值得他跑一趟,但在知道这件事时,他下意识的想法便是,他要亲自处理。
董思文看了眼时间,临近中午,她问凌简越:“凌总,您中午要在这边吃顿便饭吗?”
“不用,我等会儿就走。”
“哦,好的。”
见没什么事,也不是适合聊闲话的气氛,董思文便识趣地离开凌简越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