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旁若无人的两人,她微张的唇动了动,似是感叹般缓缓言说:“我原以为你与他不似半点,现在看来是我想岔了。”
“到底是父子。”
吉,善也,无不利。
她穷尽谋划才得到的“祥”字,可以于一夕之间便被剥了个干净。
而有人什么也不用做,便能让那皇座上的人以天下为局,将一切捧到了她面前。
痴情啊,这两个字放在帝王家,多么可笑。
太后张开嘴,仿佛还要继续说些什么,可刚一开口,便被一道娇娇的话声倏地打断了去。
“圣上,”姜岁绵埋头在人怀里,像撒娇似的蹭了蹭:“我耳朵疼,我们的孩儿不会被吓着罢?”
孩,孩什么?
那厢的老妇瞳孔一缩,像是骤然叫人掐住了脖子似的,“你——”
不远处还在忙着指使着内侍搬椅子的曹陌手一抖,险些没又把手里的拂尘给砸了。
乖乖隆地咚,他昨晚当真没错过什么吧。
“岁岁...”雍渊帝语中罕见有些迟疑,但不过一瞬,他便温声接过话来。
他没有答“不会”,而是——
“朕传太医来瞧。”
正想努力使个眼色的小姑娘满意了。
不过太医...
还是算了。
这都没串供,万一露馅可怎么办。
他们身后不远,老人沉沉的眼皮倏地睁得大了许多,视线定定地扫向了雍渊帝怀中。
凌厉且冷。
怎么会这么巧就怀了孩子,定为虚言才是。
帝王舒展开的眉蓦地一皱,他不着痕迹地又侧过几分,将那些阴冷审视的目光尽数隔开了去。
姜岁绵被他护在怀里,虽是没和对方对上,但还是隐隐约约地察觉出些什么来。
小姑娘抿抿唇,仰起头,揪着雍渊帝的衣袖便是往上一亲。
她本是对准人下颌处的,这样借着视线阻隔,也瞧不出什么分别来,谁成想他恰巧低头看她,以至于...
她碰到的位置便要比原先预估之地高上几厘。
唇齿相依。却还带着些凉意。
姜岁绵整个人都颤了下,清凌的眸子像盛着水光,眼下投石入水,泛起阵阵涟漪来。
被惊住了的人儿下意识想要逃开,可一股力道突然从她身后传来。
轻柔,却又恰到好处地将她往前带了几分。
攻守易形。
帝王垂着眸,护在人脑后的手微向上轻抵,一点点加深了这个意料之外的吻。
一寸又一寸。
太后的面色倏而由青转紫,枯木似的手猛打在地,竟是叫她撑着站了起来:
“放荡!”无媒苟合,未婚孕子...
厉声的呵斥声响在殿内,雍渊帝眸光一沉,指尖捂在了自家小姑娘耳上,然后淡淡朝殿中一处分去了半分目光。
呆立在原处的大太监这刚反应过来呢,被君王给护在怀中的人儿却是扒着他的手,露出小半个脑袋来。
“太后,”她脸色红红的,似是叫日色晕染下的梨花,带着动人心魄的美意,说出的话却是直往人心窝子戳:“圣上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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