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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臣虽是叩首,眉眼官司却是仍存,底下乌压压一片跪着,不知是谁颤声道了句:

“此事关乎国运,望圣上...三思。”

就像楼高欲坠,最中心那根圆柱却遭人倏地抽走,广厦将倾,不过瞬息。

朝臣先后一叩首,谨声言道:

“还望圣上三思——”

姜淮掩在人群里,一时也有些摸不清此事的底细了,只余心底越发浓烈的不安。

姜大人今日的谋算到最后也没能成。

安远侯快步追上神情恍惚的尚书大人,下意识压低声道:“尚书放心,不过暂且耽搁一阵罢,等观星监卜出那位吉星,我们两府的婚事便可继续了,没甚妨碍的。”

朝野上下为着后位一事翻了天,群臣跪谏,终是让圣上退了半步。

说是退也不尽然,只是因着观星监正使说自己力有不及,还需一段时日方能卜出星象所示的具体人选,圣上借以此为由,将其押后再议了。

此事总算是还留有几分转圜的余地——

虽然很难说得清这其中有没有正使想要以命染金銮的缘故。

不过因着此事,大雍女子婚嫁均需缓上一缓,京中尤甚。

在观星监作出论断之前,那关乎国运之人到底是何人,谁又可知呢?

那就都先压着罢。

那时朝上吵吵嚷嚷的,究竟是哪位官员提出的此策安远侯不大清楚,但是老侯爷觉得这话听着确是有些许道理。

虽然大家对吉星的人选都心知肚明,总逃不开宫中那几位去,但明面上该做的还是不能落下。今上择后,你府中却忙嫁娶,是何用意?

终究只是等上几日罢了,不妨事不妨事。安远侯这么想着,嘴上也就这么说了,甚至不忘宽慰几分脚步虚浮的亲家公。

其实看着这样的姜淮,老侯爷心中还是有些难言的欣喜的。

原来尚书府比他们家还要在意这门婚事些。自觉面上无光的侯爷倏地多了几分底气。

迎着安远侯老大怀慰的目光,姜淮的面色更复杂了。

他怕耽搁着耽搁着,他女儿就要没了啊。

朝会上所发生的事情很快就被姜大人带回了府中,虞舒姣好的面容上满是严肃。

“朝中多少年未曾提过立后之事,怎么偏偏这时冒出来个什么劳什子吉星,还偏生就在今日!”

看着怒气冲冲的自家夫人,也曾舌战群儒的尚书大人顾不上理自己发皱的官服,小心翼翼地搭话道:“或,或许是几位皇子渐长,哪位娘娘买通了观星监正使,想借此搏——”

“夫君可莫要再开口了,”姜淮话还未落,便被虞舒拿起桌上的糖葫芦一把塞进了他嘴里,堵得严严实实的:“要是此事当真是四妃冲着后位去的,我就在佛前给她们铸个金身,日夜祝祷,也算还了她们此番大恩。”

“可夫君你仔细想想,这世间之事,哪有如此凑巧的?”

姜大人不说话了。

他此刻心里也虚的慌。

可这事奇就奇怪在,皇座上的那位除了惯常般将人驳了回去之外,什么也没有做。如今的局面...

似乎是众臣一起使力的结果。

为着自家的利益,朝中众人的立场自是不可能相同的,立场不同偏向定然便不相同,能走出什么样的局势又有谁能知道呢?

姜淮咬着口中的糖葫芦,只觉酸到他心里去了,还有些涩。

“圣上...”

“砰!”

紧闭的房门外,倏地传来道细微的撞击声。夫妇二人间的谈话蓦地一止。

“谁?”更靠近门沿的姜大人将手一伸,却是与一只试图藏起的兔兔对了个正着。

他涌到喉边的质问顿时堵住了:“岁,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