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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伤很疼吧, 你身子弱,又怕冷又怕疼的,怎么受得住呢?”
“是我错了,要不是我将人带进宫,你就不会取了血。”
“沈菡萏...她怎么敢借献药的名头伤了你,她怎么敢!”
萧祈不停地说着,好像将这些话一股脑地全吐出去,他这些日子以来的紧张和担忧就有了归处似的。
但姜岁绵只听了一会,就默默捂上耳朵,将头埋了起来。
别说取血了,你以后还会让她灌我毒酒呢,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雍渊帝垂着眸,仿佛都看到了小猫儿折下来的耳朵。漫天的威压倏然而落,萧祈就像被掐住喉咙般,半天吐不出个字来。
一路装聋作哑的曹陌觑了眼帝王的脸色,紧接着便微一躬身,笑着朝人开了口:“今日天寒,瞧殿下都冻得尽说胡话了,还是早些回罢。”
他甫一开口便是软刀子劝离的话语,而旁边观望的侍卫也心领神会地就要上前。
“我知道岁岁还在生我的气,这是我该受着的。”萧祈侧身避开侍卫伸来的手,眼睛却还盯着那没始终没有过回音的胖雪球,面上罕见地带了几分祈求意味:
“但岁岁,让我见你一面好不好,就一眼...”
“我想见你。”
青棠在旁边看得害怕,却又有些惊奇。
她姑娘从前是多么喜欢大皇子殿下呀,大殿下却看都不看姑娘一眼,还总是叫她受委屈。
现在姑娘不喜欢了,大殿下反倒跟着了魔似的,非要缠着姑娘不放。
看着被侍卫挟住手臂带下去、整个人跟失了魂一样的大皇子,小丫鬟很难说得出自己此刻的心情。
只恍惚觉得有那么一丝畅快。
青棠晃了晃头,不再想这些有的没的了。她匆匆从雪里站起身就想往自家主儿的方向跑去,中途却和萧祈一样被人给拦下了,“公...”
曹陌瞧了她一眼,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便把人打发走了。
今上在这,哪里还用的着旁人。
只能说曹陌当得这十多年大太监不是虚的,雍渊帝解开青裘,里头的小姑娘被日光一晃,就怔怔地把脑袋探了出来,“圣上?”
雍渊帝没问她为何在此,也没追究她为什么不想见萧祈,只就着裘衣屈膝将少女拦腰一抱。
“可玩得开心了?”他道。
姜岁绵愣了瞬,随即乖乖点了点头,“开心的。”
小姑娘眸子亮晶晶的,好似藏着月亮,雍渊帝望着她,脑中不由在想若是这轮明月再亮几分,又会是怎样的光景。
“岁岁,”他用手拂去少女眉间的风雪,淡淡开口:“姜夫人归府了。”
刹那间,漫天的星光似乎都逃离天幕,一齐坠入了人眼睛里,那是番邦进贡的最珍贵的那颗夜明珠都难以重现的风采。
帝王看着人儿眼中澄澈的喜意,随手将袖中一物震下,然后不经意地往人腕上一抚。
一抹清脆的铃响飘散在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