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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将晚,主子不若先回罢,明日接着来请安便是...否则若此番叫姜姑娘知道了,怕是要心疼殿下了。”

不知哪句话戳中了萧祈的心思,原本直挺挺跪在殿外的人竟是真有了反应,屈起的膝总算离了地面几寸。

大喜过望的小太监忙不迭地扑过去将人搀起,却倏地听到了声轻语。

“是了,不该再让她为我费心的,合该我宠着她才是。”

小心翼翼扶着他的太监脑子一嗡,试图悄摸瞥了一眼对方的神情,只觉自己主子此时的模样复杂到让他辨不明。

像历尽千辛终于拿到了糖果的孩童,万分谨慎地剥开糖纸,却是平生第一次嗅到了名为“甜”的气息,便再也舍不得放手了。

萧祈的背微微曲着,那身青色的常服也灰扑扑,布满血丝的眼实在难掩疲色,但又亮的惊人。

他最后朝守卫森严的殿门处深深望了一眼,然后便带着身旁的太监走进了漫天飞雪中,背影渐消。

而在主仆几人看不到的角落里,那个因殿内嘈杂听不见唤声的小姑娘正倚在窗边,瞧着人的身形怔怔出神。

啧,这时辰还短了些,若是能再跪跪就好了。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少女微摇摇头,连手中攥着的瓜子都忘记磕。

“想见他么?”

姜岁绵正出着神,雍渊帝低沉的嗓音倏地在殿内响起,轻飘飘的,让人听不出情绪。

小姑娘下意识回望过去,耳边坠着的嵌宝石缠金小珰来回晃着,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雍渊帝目光微顿。

褐色的支摘窗边,本探出小半个身子张望着的少女蓦地偏过了头,一副呆呆愣愣的小模样,似乎是为殿外的人牵去了心肠。

帝王的眸色一点点深了,说不上来是怎样一种情绪。

就像养了只矜贵的猫儿,素日里连鱼都是选的最鲜嫩的,挑了刺片成片才舍得喂过去,生怕划伤了它那脆弱的小喉咙。结果等他好不容易将它养得油光水滑了,却发现对方看上了泥沟里的虾米,甚至伸出小爪子想扒拉。

“若想见萧祈,朕宣他进来,”雍渊帝神色不显,语气亦是十分平淡,“免得你着了寒。”

正在旁边伏案改药方的太医手一顿,不小心在纸上抖了个墨点。

好歹是个皇子呢,可他听今上这口吻怎么轻易得跟街上百姓们买个糖葫芦似的,单是为了逗自家小孩儿开心。

太医院院首不禁小幅度摇了摇头,赶忙稳住了手,继续低着眉写方子。

他也是魔怔了,居然把大皇子跟糖葫芦作比。

太医心绪万千,那厢的小姑娘眨了眨水润的眸,终于回过神来,反射性地就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

原正想辩解两句呢,却见雍渊帝放下手中的奏章,朝她微招了下手,“过来。”

他话音一落,姜岁绵二话不说就抛弃了自己趴了半宿的窗户,乖乖地挪到帝王身边坐下,笑得又软又甜...如果忽略那点掩不住的小心虚的话。

雍渊帝扫去飘落在人儿肩上的几朵雪花,守在后头的大太监适时递来了温热的手炉。支摘窗发出轻微一声“吱呀”,在宫女手上彻底闭合,也将漫天风雪彻底阻隔在外。

少女冰凉的指尖重新散发着暖意,她边抱着怀里精巧的手炉,一边扯着人的袖子乖巧地露了个笑。

“我不想见,圣上别准他进。”

雍渊帝垂眸看她,小姑娘娇娇的,如山似的黛眉微微皱着,仿佛是做了什么坏事被人抓包了般,又带着些许的懊恼。

他抿唇未答,姜岁绵没有听到熟悉的“嗯”声,眉心蹙得更紧,急急地又重复了遍:“圣上不要让萧...大殿下进勤政殿好不好?”

是不想见,还是怕对方染了病,所以不能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