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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大雪天。
阮扬帆和杨固几个男生在操场打雪仗,嘻嘻哈哈的,闹得一头一脸的雪水。
陈璇难以理解,“妈呀,他们到底是八岁还是十八岁。”
江槐当然不会参与他们的那些活动,他穿着黑色外衣,看着修长沉静,静静望向他们这边。
陈璇感慨,“还是班长好。”
明霜穿着短靴,一双腿显得更加修长匀称,头上戴着毛茸茸的帽子,松软的发披散下来,掖在耳后,一直披到细细的腰。
她没带手套,也没打伞,雪白的小手冻得有些微红。
不知道江槐有什么要找她的。
这几个月,两人联系比之前少了很多,少有的几次是,明霜去问他题目,然后江槐给她讲解,说完了就挂电话,甚至都没有多聊。
明霜才发现,江槐是有多么寡言,如果以前不是她找出那么多话题,他们之间,估计也真的会无话可说。
“班长?”陈璇叫了他一声,她左看右看了一下,总觉得他们之间似乎有话要说,便提前离开了。
江槐看着她。
那天之后,他浑浑噩噩回家,随后,看到了她发的那张照片。
他们之间就这么冷了下去。
他做梦梦到过她,像是打开了潘多拉魔盒一般,放出来的,再也收不回去。
他回不到以前了。
并且,这几个月,他痛苦且清醒地意识到了一件事情,无论他怎么想,对她而言,他不可能是唯一,甚至也不可能拥有多重要的地位。
他一旦离开,很快便会有新人取而代之。
“忘了我有男朋友了嘛。”明霜亮闪闪的大眼睛,随便看了他那么一眼,轻飘飘地说。
她惯会骗人,无论是之前哄骗走他的心,还是后来,对他说的那一个又一个的谎言。
他一句话也没说,脸色苍白,握着她的手却没有松开。
是又如何?
他的手骨节分明又修长,肌肤苍白,手背干净得像是玉石,轻轻捂住她的手。
明霜不知道该说什么,心也开始慢慢软和了下去。
“我很花心的,经常会变。”明霜声音很软地问,“你介意吗?”
江槐没松手。
“真不介意?”明霜唇角一弯。
江槐睫毛颤了颤,一句话也不说。
怎么会不介意。
不可能不介意。
不过,现在的他有什么资格说出来呢?
或许,以后的他可以做到,但不是现在。
少年薄红的唇轻轻一勾,“我昨天做了个噩梦。”他视线看向远处的雪暮,“梦到了小时候的一些事情。”
明霜愣了愣,江槐以前从未和她提起过,关于他自己的家庭经历。
站在雪里,他显得那么漂亮又干净。
他说,“小时候,因为父母很早去世,我住过很多不同的地方。”
明霜愣了一下,想起那天见到的江槐的那个所谓的‘亲戚’,忽然有些明白过来了,不过她从未有过类似经历,只能沉默听他说。
“那时候,我最经常想的一件事情就是,怎么能少给别人带来一些麻烦。”
他很少接受别人的好意,也不习惯于此。
“上次的事情。”他轻声说,垂眸看着她的眼睛,“对不起,是我的错,浪费了你的心意。”
明霜心里落了落。
“江槐。”